除了錢財,方遠還從張老爺那里得知了前往襄陽的方向,道路,被他根據口述情況畫了下來。
如此,錢財,地圖,馬匹都有了,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先是在衣鋪里買上兩身衣服,此時已經過了晌午。
午飯在張老爺那里吃過,方遠也沒在等明日,一揚馬鞭,便騎著駿馬直接出城,向著襄陽而去。
終南山離襄陽足有千里之遙,方遠騎著駿馬沿著道路疾行半日,到了天黑下來的時候,堪堪行了八十里路。
前方并未看到城池,倒是遇到了一個驛站可以落腳,騎到驛站,將馬匹拴在馬棚上,便打算在驛站里休息一夜。
“小二,給我的馬喂最上等的飼料。”
走進客棧,方遠招呼一聲,立即便有小二前來應和,緊跟著邁步行入店中,要了點飯菜,靜靜的吃了起來。
方遠坐的是驛站里靠窗的位置,把身上的弓箭腰刀往桌面上一放,加上酒菜,便將這一整個桌子給占了,只一個人無聲的吃著,順便聽著客棧里的其它人的談論。
除了方遠外,還有五桌客人,四桌皆是行商打扮,隨行的七八個護衛坐一桌,行商馬夫坐了三桌,這一桌人沒甚稀奇,都是緘默不言的吃著飯菜,倒是另一桌人說的話讓方遠支棱起了耳朵。
“你說說這武大郎怎特娘的這么好的福氣,人長的又矮又挫,卻討要了個這么漂亮的婆娘。”
另一桌上坐著三個普通的中年,其中一個穿著青衫的連連嘆息。
“嘿,你這哪是說武大郎福氣好,明明是閑自家婆娘丑吧,還不是饞人大朗媳婦的身子!”
坐他對面的穿著黃杉的嘿嘿笑了一聲,語氣挪愉的說道。
青衫漢子似乎喝了不少酒,聞言腦袋一別:“特娘的,你還別說,老子就是饞她身子,只是這娘們一天到晚都待在家里,始終不露面,無從下手啊!”
“這有什么,你這些時日攢些錢,等啥時候等他武大郎缺錢到活不下去的時候,你再出點錢,把那娘們買下來不就是了?”
黃杉男子嘿嘿一笑,張嘴就吐出來個主意。
“咦,說的有道理,看來最近得存些錢了,把那婆娘買下來得花費不少吧……”
青衫男子被說的一愣,覺得此計可行,但想了想自家的存款,還是不自禁的皺了皺眉頭。
“你就想著吧,想的美也頂好,這武大郎雖然只是賣個炊餅,但進項還是不錯的,再說那武大娘子可是從清河縣張大戶家嫁出來的。”
“那張大戶多有錢啊,哪怕只是一個丫鬟嫁出來,只怕帶的嫁妝也不會少了,還想要買她,只怕你趙老三和陳菀四所有家當加起來都不一定比人多哦。”
坐在側面穿著藍布衣服的男子翻了翻白眼,輕笑了一聲,將二人剛剛升起的蠢蠢欲動之心瞬間澆的冷靜了下來。
“嘿,想這些作甚,來來來,喝酒,喝酒。”
沉默了半響,青衫男子趙老三才端起酒杯,大聲嚷嚷,陳菀四和藍布衣服的男子也都端起來茶碗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