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桌上,方遠和武大郎對面而坐,見他似乎有些拘謹,便拱了拱手,率先開口說道。
“哪里哪里,公子能屈尊來家中陋室,就足夠令我開心了。”
武大郎連道不敢,搓著雙手笑著回答。
“公子遠道而來,但草民家中簡陋,也沒有什么山珍海味招待,只有些許清茶來上,還請公子原諒則個。”
提著水壺的潘金蓮走到桌子上,王婆先是一人面前擺了個碗,緊跟著潘金蓮一邊給方遠倒茶,一邊笑著開口說道。
“無法,冒昧前來已是打擾,怎敢多做挑剔?”
方遠抬起頭來,看了這位名傳后世的美婦人一眼,笑著答道。
“公子客氣了,不知公子此番前來草民家中是為何事呢?”
一一把茶倒上,潘金蓮重新落座,緊跟著微笑著看向方遠,開口問道。
“呵呵,實不相瞞,在下前來卻是有些事情要向幾位打聽打聽。”
方遠微微一笑,目光從面色拘謹的武大郎,始終笑容滿面的潘金蓮及王婆身上一一掃過。
“哦,不知方公子要打聽的是何事啊?”
聽到方遠所說,坐在一旁的王婆倒是神色動了動,忍不住開口接話,潘金蓮和武大郎也不自禁將視線投向了他身上。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見幾位都是這陽谷縣的額老人了,想問問你們知不知道這城中的縣尉廖三木,主薄張山木和那縣尉公子廖三郎,糧商趙一行都是些什么樣的人啊?”
微微喝了一口茶水,方遠雙眼微轉,笑著向三人開口問道。
“呦,方公子為何要打聽這幾個人啊,具小人所致,他們可都是陽谷縣里極大的惡人啊!”
聽到方遠所說,武大郎一愣,緊跟著下意思的開口說道,潘金蓮臉上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武大郎這么一說,原先聽到方遠問的問題正遲疑著怎么辦的王婆忍不住一皺眉頭,也未細想開口就說了起來:“你知道什么就知道擱這瞎說。”
“難道不是嘛,我聽聞這幾個人都做了許多惡事啊?”
武大郎眨了眨眼,詫異的說道。
“嘿,這幾個人啊可都是我們陽谷縣的本地人,除了那縣尉的工資廖三朗性子頑劣,其余的三個人雖行惡不少,但實則都是為縣老爺辦事罷了,這陽谷縣真正的大惡人啊,是縣老爺!”
王婆嗤笑一聲,緊跟著捋了捋袖子,繼續開口:“有些事情啊,那縣老爺貴為一地父母官,不好明面上出手,就都讓這三人代辦了,他們看似作惡多端,實為爪牙罷了。”
“就例如廖縣尉小妾看中的那塊地,說是他小妾看中的,還不是縣令看中了,想建個房子金屋藏嬌。”
“再例如被那張主薄,那日被他打死的書生實則是頂撞了縣老爺,被他記恨在心,逼迫著那張主薄干的!”
“還有那糧商趙一行,誰不知道縣令家的肉都是從他身上割的呀,只一屆沒有根基的商戶,干的什么事還不都是被縣令擺布的。”
王婆婆說的激烈,端坐在位的方遠眼中已經是精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