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個時候,頭可不能亂搖。
周思民頭本就是仰著的,頭上**帽本就堪堪欲墜,這時一搖頭,頭上帽子便被甩落下來。
一頭烏黑的青絲如瀑布般地墜落。
吳爭就算是傻子,也能覺察出不對勁來。
有了這一認識,吳爭便感覺哪都不對勁了,特別是右手在周思民腰間的觸感。
吳爭心神一震,連忙將周思民扶起。
周思民也回過神來,抬起左手一摸頭上。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好半晌,周思民嗔怒道:“還不幫我去叫小蠻來。”
吳爭忙不迭地答應,剛要動步時,不遠處就傳來小蠻的尖叫聲。
“吳爭,你敢非禮我家公子?”
吳爭欲哭無淚,這叫什么話,非禮他家公子?我還沒那么重口味。
周思民此時心已亂,她只急著把頭發收回去,奈何只有一只手,聽到小蠻聲音,便急道:“小蠻休要啰嗦,還不替我把帽子戴好?”
小蠻急步沖上前來,經過吳爭面前時,還輕啐了一口。
好在小蠻動作夠快,一會兒功夫,就將周思民打理完了。
此時站在吳爭面前的,依然是個錦衣公子。
但在場三人,心里都不言而喻。
吳爭退后一步,拱手道:“賢弟恕罪……。”
“誰是你賢弟?登徒子!”小蠻罵道。
吳爭心里大怒,這丫頭怎么得理不饒人呢?
“賢妹恕罪……。”
“誰是你賢妹?登徒子!”小蠻罵道。
吳爭大怒,沖著小蠻道:“這時不是杭州灣,但這池塘也能淹死人。”
周思民臉色紅里浸白,惱道:“小蠻,別理他,我們走。”
吳爭連忙上前幾步,攔住二人去路:“賢……呃,我方才所說,并無壞意。當你是自己人,才信口開河。所謂坐而論道,理不辯不明,你也是知書識禮之人,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
周思民輕哼一聲,繞過吳爭,顧自走了。
小蠻嚙牙咧嘴沖吳爭一瞪眼,也走了。
吳爭愣愣地看著二人背影,傻眼了。
同行十二日,不知思民是女郎。
……。
回去的路上,吳爭越想越不對。
知道了結果,再回想起過程。
什么都成了有力的證據。
官道上,周思民沖自己第一聲“大人,救命。”
攻打金山衛前,自己說要與周思民結交,她扭身說話的神情。
船艙里,小蠻百般阻撓自己與周思民擁抱。
還有登岸時,自己被廖仲平所逼,周思民情急之下流露的關切。
呃……二憨,二憨后來吞吞吐吐地說要保密,莫非也是這事?
想到這,吳爭有些惱怒,這小子早些與我講清楚,不就沒今日這般尷尬了嗎?
對,全是池二憨的錯。
池二憨很委屈。
“少爺,我答應過周公子和鄭叔不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