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翹恭有些失望,浪費了半天口水,這小子打死不松口。
可錢翹恭還想試試。
“你喜歡吳小妹?”
“當然!”
“吳小妹不喜歡你?”
“胡說……她,她是在考驗我。”
“好吧,就算她在考驗你,你是不是得做出一番成就應對她的考驗?”
“……好象有道理。”
“你想想,如果你在江北打出一片天,能與吳爭相抗衡,到時吳小妹還不得歡天喜地的答應和你成親。”
“瞎說,小妹不是這樣勢利之人……不過話說得也象有些道理。”沈致遠有些意動。
可突然他臉一變道:“可此事太兇險了,九死一生,我如果死了,小妹怎么辦?還不知道便宜了哪個混蛋呢,不行,我不去。”
錢翹恭大失所望,起身嗔怒道:“你就是個窩囊殘,活該吳小妹看不上你。行,我去死了,你就在這坐視吧。”
“去吧。我等你的死訊,到時定給你修座好墳,立塊碑,上書,一頭撞在鐵板上尋死人之墓。”
錢翹恭愣了好久,頹然坐倒,“你說,要做成件事,怎么這么難啊。”
這時,沈致遠翻著白眼道:“你剛說,江北有一萬人?”
“是。”錢翹恭沒好氣地應道,“就算現在有了折損,想來大部分應該還活著,那可是與我一起在儀真血戰一個多月喜新厭舊下來的老兵,如今有萬人在手,清軍想要短時間全殲他們,那是做夢。”
“那你說,咱要是救了他們,他們該聽誰的?”
錢翹恭聽出了沈致遠有松口的意思,精神一振,道:“咱們二一添作五,一人領一營如何?”
“你好大的口氣!”沈致遠罵道。
錢翹恭一愣,忍住氣,道:“那你來分。”
沈致遠道:“全聽我的,你做本將軍副將。”
錢翹恭大怒道:“我是京衛副都指揮使,你只是個沒帶過兵的副指揮使。你我之間的差別雖然只有一個都字,可我妥妥是你的上司。”
“你是副都指揮使不假,可那是應天府那小皇帝封的,你倒是找他要人手去啊。”沈致遠悠悠道。
“我的副指揮使那可是我兄弟授的,說不定什么時候兄弟就成了郎舅了。”這顯然帶著顯擺的味道了。
錢翹恭懟道:“可我現在已經是你口中尚未成為郎舅那人的大舅子了?”
二人和爭斗的公雞似的,怒目相對。
錢翹恭怒極,“可你現在不也和我一樣,在這破什子軍校做個學生……同學?!”
沈致遠聽了,臉色一黯,嘆了口氣道:“哎……倒還真是……同學。這破什子軍校,練了這么些天打槍,不就那么幾個步驟嗎,吳爭卻讓我練兩年?不過他有句話說得對,打仗最好還是在戰場上學。打上幾仗,兵就練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