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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洛急道:“那紹興城守軍怎么辦?”
多鐸看了博洛一眼道:“南蠻子有句話,我送給你,慈不掌兵。”
博洛愕然。
突然多鐸問道:“吳爭是吳莊人?”
“是。”
“派人將吳莊所有人都押往瀝海。”
“這……這會拖慢行軍速度,不如直接殺了吧?”
“殺了有什么用?南蠻數千萬人,殺得光嗎?”多鐸皺眉道,“本王要用他們換紹興城守軍。”
博洛心中一動,看來多鐸已經認定紹興城不保了,“大王是擔心吳爭去了紹興城?可地圖上沒有從三界直通紹興城的道路啊?”
多鐸有些不耐煩了,“你莫要忘記了,自己是怎么到的嵊縣。”
博洛恍然。
……。
應天府。
這兩日里,坊間最熱門的話題莫過于兩件事。
一是鎮國公府被禁軍包圍了,有好事者對此吟唱“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另外一件事,當朝太傅、內閣閣臣、吏部尚書錢肅樂,因在奉天殿直諫“團結一致、共御外辱”,為鎮國公說項,而被皇帝罷官,逐出奉天殿。雖說還保留著太傅虛職,可也是一江春水向東流了。
然,坊間有好事人戲說鎮國公,卻無人戲說錢肅樂,坊間輿情呈一面倒之勢,皆認為錢相是義興朝忠臣,這是天子受奸人蒙蔽,冤枉了賢臣。
甚至有不少士子,在私下聯絡,準備聯名上書,請求皇帝重新啟用錢公。
太傅府。
錢肅樂側身躺在榻上,他病了。
錢瑾萱端著一碗藥湯,在一邊侍候著父親喝下。
“爹爹,坊間有許多人在為爹爹鳴不平,聽說還有士子要聯名上書。女兒覺得,這世上總是有明理之人的。”
錢肅樂微微搖頭道:“那不過是有心人在煽風點火罷了,原本皇帝還不想要你爹的命,若真聯名上書,恐怕就……另當別說了。”
錢瑾萱大驚道:“那爹爹趕緊向皇帝澄清啊?”
“澄清什么?如何澄清?”錢肅樂苦笑道,“不過越說越亂,越描越黑罷了……讓他們去吧,無非是早幾日去黃泉路。”
錢瑾萱抽泣起來,“女兒就說嘛,爹爹別去向陛下直諫。”
錢肅樂微笑著伸手,撫摸著女兒的秀發道:“傻孩子,這天下人若都明知不對,而不說出來,真理何在、正義何在?”
說到此處,錢肅樂有些傷心,“為父原本擔心的,就是南北開戰,吳爭以虎狼之師北上篡奪宗廟社稷。可眼下,為父最擔心的,是他被人的害。”
錢瑾萱仰頭道:“那爹爹快想想辦法啊。”
“沒人幫得了他。他最大的軟肋在于,他是臣,不是君!”
……。
文臣嘛,能做到不愛財,就是忠臣。
可忠臣未必就是賢臣。
忠臣之中,也分幾種。
譬如說有忠于君王的,象廖仲平,誰當皇帝他就忠于誰。
就象淳安政變,廖仲平就站在朱媺娖這一邊。
譬如說忠于明室的,象陳子龍。
陳子龍忠誠的對象不是皇帝,而是明室。
否則又怎會有淳安宮變呢?
當然,以陳子龍為代表的這些文人,在忠于明室之余,還忠于他們這一階層,士大夫階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