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依舊伸手推了回來,“爹爹已經回京,你比我見他的機會多,還是不要假手于我了吧?況且日后我在學堂,也沒有什么需要花費的。”
吳爭有些愕然,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一樣的倔!
……。
到了吳爭這樣的地位,還象吳爭這樣累的人,義興朝真得不多。
吳爭并非專權,凡事無巨細,都要自己決斷。
吳爭將大部分的政務交于了布政司衙門,除了決策,幾乎不管事。
甚至連財權都是盡數交給莫執念。
吳爭唯一管的,就是軍權。
可僅此一方面的事務,就足以讓吳爭忙得腳不沾地了,
夜深人靜之時,吳爭沒有休息。
他去了演武場,廖仲平就被安置在那。
除了沒有自由,其它的倒是非常優渥。
當吳爭拎著一壇五年陳的狀元紅站在廖仲平面前時。
廖仲平眼中閃過一抹悲涼。
不過瞬間隱去,廖仲平笑道:“鎮國公是來為我送行的?”
吳爭輕嘆道:“是啊。你我相交時日已久,這份情意總還是有的。”
廖仲平臉色變得凄然,他呵呵慘笑道:“鎮國公能出現在廖某面前,想必紹興府一戰已獲全勝……廖某該為鎮國公賀!”
吳爭點頭道:“是勝了,說全勝也未嘗不可,只是我軍一樣傷亡慘重……錢肅典陣亡殉國了。”
廖仲平臉色數變,“壯哉,我大明將軍!廖某恨……恨不能象錢將軍這樣與韃子死戰,馬革裹尸……也罷,錢將軍英靈未遠,黃泉路上,廖某也能與他為伴,就不寂寞了。”
吳爭愕然之后,立馬醒悟到這是誤會了,“你以為我是要殺你?”
廖仲平一愕,問道:“難道鎮國公不是要取廖某性命?”
“我為何要取你性命?”
“廖某奉陛下密旨,此來并非是要增援鎮國公,而是要在鎮國公殉國之后,接管杭州三府。鎮國公難道還想放了廖某不成?”
“我知道!”吳爭平靜地說道,“我不僅知道你的來意,也知道你違抗旨意,交出了虎符……。”
“不。”廖仲平立即不論道,“廖某只是被張國維等人設計陷害,被他們控制搜出虎符罷了。”
吳爭無奈地點點頭道:“好吧,好吧,廖將軍是被迫的。可你以為,這樣說就能聚集于皇帝和那班子人精?”
廖仲平突然點頭道,“我知道了,鎮國公今日,不是來送行的,是來延攬廖某的。”
吳爭一怔,將酒壇往桌上一頓,索性直接道:“既然你猜出來了,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我就是這個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