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當如何安置?”
吳爭突然笑容一收,沉吟道:“若是此事與她無關,我的意思,就讓她繼位吧,好過倉促建立新朝,使得義興朝陷入內亂。可若真與她有關,那……到時再說吧。”
吳爭終究還是心軟了。
夏完淳嘆了口氣,“王爺這些事的安排,我并無異議,但大勝關戰事確實不能再拖下去了,我軍得趁機立即反攻。”
“我也是這么想的,只是僅靠瀝海衛,兵力還是不足,可江陰方國安部我又不敢調動,我更擔心江北戰事,雖說喀爾楚渾被活捉,其部基本被擊潰,可我總感覺有些不踏實,畢竟我軍在江北勢力單薄,且深入敵人腹地……我想著,等王朝先水師進至江浦水域,就有實力向尼堪發起反攻了。”
“王朝先水師何時能到達?”
“我回京前,已經令魯之域部收復江都,王朝先就能分兵進軍江浦水域,想來最晚明日,就能到達江浦水域。”
“那就好。”
“好好養傷……我還得趕去大勝關。”
“王爺辛勞!”
“哈哈。”
這時房門打開,錢秦篆抱著兩歲的兒子站在門外,顯然已經多時。
吳爭歉意地笑道:“勞弟妹久等了……這就是小侄兒?可有取名?”
錢秦篆微微福身道:“乳名喚作南哥,尚未取名。”
身后夏完淳道:“王爺閑瑕之時,不妨賜名于南哥。”
吳爭大為意動,可看見錢秦篆臉色不虞,趕緊道:“這取名是祖、父份內之事,我就不越殂代皰了。”
錢秦篆聽吳爭回答的有趣,“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即感到有失端莊,趕緊收拾起笑意。
吳爭微笑道:“弟妹不必拘緊,都是一家人,自然些才好。”
說著從錢秦篆手中接過南哥,抱著親了親孩子的小臉蛋,回頭對夏完淳道:“存古,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也是剛聽莫老說起,瑾萱和思敏都有喜了……到時與南哥就有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