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送至宗人府后,如何面對這群王爺,那真是傷透了腦筋。
事情就這么怪,這些人吧,分開時,一見軍隊上門緝拿,一個個嚇得連吭都不敢吭,可一到宗人府,遇見了自己人,嗬,那一個個頓時精神飽滿、不可一世。
圍住戚家兄弟,那是指著鼻子罵,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戚家兄弟也只能低頭忍受著,因為吳爭沒有給他們下任何不利于這些人的命令,而這些人,哪個不比他兄弟二人的官爵高十七、八級?
吳爭進去時,一個背對府門,與吳爭服飾雷同的二十歲左右的男子,正指著戚承豪開罵,“……知道本王姓啥嗎?知道什么叫尊卑嗎?本王今日教教你……。”
說完“啪”地一巴掌甩了戚承豪一記響亮的耳光,然后甩甩手道:“這就是尊卑,我打你你得受著,還得問問我手打痛了沒?去,把吳爭叫來……就你的品級,本王就算蹲下來,眼睛還真看不到你。”
吳爭慢慢地走近,面對著府門的宗親已經看見了吳爭的到來。
于是個個臉色一變,有往涌的,有往后縮的,也有傻傻站著的。
“吳王殿下,您可來了,您得為我等做主啊……。”
吳爭微笑道,向他們一個個頜首致意,然后走到戚承豪面前。
那個打人的男子轉過身來,稍一錯愕,頓時換了一張笑臉道:“原本是吳王來了……本王正替你教訓這些不知理的奴兵呢……。”
吳爭微笑著點點頭,然后朝戚承豪問道:“他是誰?”
戚承豪身子一挺,答道:“回王爺話,是荊王朱慈煃。”
朱慈煃頓時大怒,罵道:“好個狗奴,也敢當眾直呼本王名號……吳王,你這手下人也太缺管教了。”
吳爭“噢”了一聲,微笑著轉頭對朱慈煃道:“原來是荊王殿下啊……本王想起來了,就是那個死了兄長,得便宜借機承嗣的庶子吧?”
“吳爭,你……!”朱慈煃頓時臉色赤紅,手指顫抖著指著吳爭,愣是沒憋出一句完整話來。
數十宗親一個個面色大變,他們聽出來了,善者不來。
吳爭依舊微笑著,笑得彬彬有禮。
“戚承豪。”
“卑職在。”
“一個軍人,得有軍人的榮譽!”
“可王爺,他是親王……。”
吳爭漸漸收斂起笑意,厲聲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本王樂意,就能隨時上他家去干翻他全家女人?”
戚承豪一愕,昂首道:“請王爺下令!”
“放屁!”吳爭沒好氣地罵道,“本王又不是苦主,下什么令,快二十歲的人了,自己心里沒點數?”
戚承豪朝他弟弟一眨眼,二人突然撲向朱慈煃,一個抱腰,一個左手捏住朱慈煃下巴。
“啪啪”兩聲脆響之后,朱慈煃面上慢慢浮現出八個指印。
“行了。他打你一耳光,你還兩下,利息都收回來了。”吳爭悠悠道,“凡事得講道理,本王是最講道理的人。”
戚家兄弟聞聲收手而立。
朱慈煃走到此時才反應過來,從地上竄起,指著吳爭喝道:“吳爭……你教唆手下,當眾羞辱、毆打本王,本王要進宮告御狀!”
說完,扭頭沖向府門。
吳爭悠悠道:“你今日若出得了這府門,本王給你磕頭如何?”
朱慈煃一愣,臉色漸漸蒼白,他霍地回身,“吳爭,難道你敢當眾戧害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