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范文程、洪承疇二人大驚,他們已經意識到多爾袞并非是真想殺二人,這不開玩笑嗎?啥事沒有殺女婿作啥?這殺得哪是沈致遠,是丟了他多爾袞自己的面子。
一切都是為下面爭二營新軍歸屬在作鋪墊,可濟爾哈朗主動入了套。
倒不是濟爾哈朗愚蠢,他若愚蠢,豈能成為皇太極指定的輔政之一?
只是任何人、任何事,關心,則亂!
果然,多爾袞呵呵一笑,道:“既然鄭親王肯作保,那這事就算本王沒說。”
濟爾哈朗這時看見范文程、洪承疇二人眼色,也反應過來,連忙急辯道:“本王只替錢翹恭作保,沈致遠如何,本王不知道……!”
可這話,多爾袞根本不理會,也是,這二人結伴而來,一起降清,一起練兵,怎么可能分開?
多爾袞馬上轉變話題,“這次漠北、登州平亂,已經試過二營戰力,本王覺得將這二營置于京城看家護院,未免是埋沒了。如今正是朝廷用兵之際,不如編入本王麾下,為朝廷效力。”
這次范文程、洪承疇二人也耐不住了,齊聲道:“不可!”
多爾袞扭頭,眼神一閃,道:“你們敢違逆本王的意思?”
范文程、洪承疇二人狠不下心來,與多爾袞下面沖突。
正在為難之際,濟爾哈朗道:“本王也覺得不可。”
多爾袞霍地于轉頭,“有何不可?”
然而,這時阿濟格道:“本王也認為不可。”
多爾袞身子一頓,怒哼道:“英親王是想公報私仇?”
阿濟格卻向布木布泰行禮道:“本王是為了朝廷。”
布木布泰稍一猶豫,開口道:“諸親王和諸位大學士,都是為了朝廷著想……不過哀家以為,二營暫且留在拱北城為妥。”
多爾袞知道,所有人都在反對,今日自己恐怕無法如愿了。
“那沈致遠、錢翹恭二人如何處置?”
這是又回到老問題糾纏了。
可洪承疇此時已經有了對策,上前道:“二營是按皇上旨意組建,如今又歸屬皇上直隸,沈致遠、錢翹恭二人自然也該留在皇上跟前效力……鑾儀衛如今正缺鑾儀使、鑾儀副使各一名,二人的官職也相當,如此既賞了二人戰功,又可將二人兵權卸除,一舉兩得……。”
多爾袞心中一震,他迅速感覺到不對勁,二人若聽聞今日之事,加上久處皇帝身邊,如果由此都被皇帝拉過去,自己豈不成了他人之美?
多爾袞原本只想以退為進,汲取二營兵權罷了,可沒有真想著要處死二人。
“本王以為不妥……。”多爾袞剛開口。
范文程就道:“臣附議。”
濟爾哈朗道:“本王附議。”
阿濟格上前道:“本王附議。”
福臨恰如其分地開口道:“朕覺得可行。”
布木布泰這次不再猶豫,“那就按皇上心意、洪大學士所奏去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