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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肅樂道:“人跑急了,還得歇歇,何況是朝廷和大將軍府?臥子先生,你急躁了!”
“一萬年太久,我只爭朝夕……呃。”陳子龍說到這,噎了一下,“這話可是吳王說的。”
錢肅樂哈哈笑道,指著陳子龍對吳伯昌道,“聽聽,聽聽……吳翁你看,臥子先生的氣性還是這么大。看來吳王讓臥子先生在學院教書,修身養性,還真沒錯……人中兄啊,都四十多歲的人了,還是這么意氣用事。”
陳子龍一下子調轉了矛頭,從椅子上跳起來,指著錢肅樂道:“希聲兄這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官面堂皇的話,我也會說……可你一來杭州府,吳王就給你專門設置了一個學政之職,我呢?兩年了,我在此虛耗了兩年……。”
說到這,陳子龍哽咽起來,“好歹……我也曾是朝廷首輔!就算是曾經做了些……違心之事,可目的,還不是為了國朝社稷?別人不知道,你希聲兄難道一覺不知曉?”
錢肅樂動容起來,起身拍拍陳子龍的肩膀道:“教書多好啊,我是不可得……吳王說得在理,若我來了學院教書,置大將軍高爾夫于何地,置吳王于何地?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吳王是不惜才之人……。”
陳子龍勃然大怒,指著錢肅樂道:“好你個錢希聲,你的意思,陳某非可用之才?”
錢肅樂大愕,看著急怒的陳子龍,一時說不出話來。
吳伯昌干咳一聲道:“二位若是想吵,出門右轉,有個小亭子……讓老夫耳根子清靜會,拜托二位了。”
陳子龍這才慢慢緩和下來,氣呼呼地坐了下來,口中道:“我算是明白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想當年,你錢希聲可是追隨于我,唯我馬首是瞻……好嘛,如今成了吳王岳丈了,哎,也罷,十多年寒窗苦讀,不如生個女娃嫁個好人家!”
這話讓錢肅樂臉色大變,“陳子龍,你屬瘋狗的么,怎么亂咬人呢?”
陳子龍聞聲又跳起來,正待反懟過去,吳伯昌也生氣了,起身朝外走去。
錢肅樂忙阻攔道:“親家翁莫生氣,不吵了,不吵了……我此來,是有要事與二位相商的。”
吳伯昌淡淡道:“二位商量吧,我只是個教書的老頭,只管這所學院中的孩子,不管別的事。”
錢肅樂道:“吳翁容我把話說完,這事是吳王臨走前交待下的,非得與二位商議才成。”
吳伯昌愕了一愕,這才回身,慢慢坐回了椅子。
而起先還跳腳的陳子龍,這時也安靜下來了,目光看著錢肅樂,“希聲兄,盡管直言,吳王有何事相商?”
看看,這就是陳子龍的脾氣。
錢肅樂苦笑著,道:“大將軍府,畢竟不是朝廷,抵御外敵、保境安民、處置軍務都是職權中事,可以大將軍府牧守一道,甚至跨越二道,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啊……二位以為然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