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秩內大臣為清廷武散職,雖是虛銜,但品階很高,為二品銜。
清廷設侍衛處,侍衛處設領侍衛內大臣,正一品;內大臣,從一品,各六人;再下就是散秩內大臣,人員數量不定。
領侍衛內大臣、內大臣都是滿族擔任,而散秩內大臣滿漢都有,但也是漢八旗中人擔任。
這有點象沈致遠所擔任的鑾儀使,性質一樣。
吳爭在得到宋安送來的這個情報后,心里“格登”一下。
吳爭知道祖大弼、祖大壽二人,他們與袁崇煥手下總兵茅元儀這些人,應該說是這個時代作戰經驗最豐富的一批武將了。
幾乎從二十年前開始,祖大弼、祖大壽就與后金不斷交戰,當時后金還沒有火器,祖大弼等人就已經以火器御敵了。
所以,就算如今火槍更新換代,可原理還是一樣的,與這樣的人交戰,火器最優勢的震懾力幾乎不存在,因為他們才是使用火槍的“鼻祖”。
吳爭不由得為蔣全義,和泰州衛將士擔心起來。
事實上,就在吳爭擔心之時,蔣全義已經遇到難題——打不動!
所以,蔣全義請求十六磅火炮支援,這幾乎是不可能達成的請求,部署在杭州府周邊的第一軍重炮團,怎么可能在短時間內北調?
就算吳爭答應,沒有十天半月,恐怕也到不了啊,何況還要將重炮運送過江。
而吳爭在坐立不安之下,隨即下令北上,繼續將指揮部前移至寶應。
他這是打算親自指揮之場戰役了。
……。
有道是“盛名之下無虛士”。
這話確實是有道理的。
多爾袞在發覺玩陰謀對吳爭無效之后,迅速調整了策略。
那就是玩自己的長項——用兵!
也是,怎能揚短避長呢?
多爾袞這次的部署,甚至連身邊剛林、祁充格兩個“哼哈二將”都難窺全豹,不是多爾袞不信任他們了,而是多爾袞的策略,幾乎是沒有策略。
也就是說,打一場隨機應變之仗。
但這次,多爾袞抵兗州,親自指揮。
不是他的身子骨好了,恰恰相反,是更弱了。
正因為更弱了,多爾袞明白,必須打勝這仗,這樣才可以妥善安排身后事。
之所以將徐州八萬大軍拱手交給野心頗大的阿濟格,這也是一種妥協的策略,以徐州大軍換取阿濟格對自己有限的、短暫的支持,讓自己沒有后顧之憂,能從容打完這場,很可能是自己此生的最后一仗。
也就是說,多爾袞的憑仗、殺著,并非是徐州八萬大軍。
多爾袞怎么可能將關乎自己身家性命的憑仗、殺著,交給阿濟格呢?
事實上,阿濟格在多爾袞心里,充其量就是一個障眼法,用來迷惑吳爭。
吳爭,在多爾袞的心里,已經上升到了畢生之敵的高度。
已經需要多爾袞冒著死在半途的兇險,南下親自指揮這場決定黃河南岸、半壁江山歸屬的戰役了。
去往兗州的路上,多爾袞在心中感慨,英雄遲暮,奈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