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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增援并不多,北門三百人,西門一百人。
這二門本身就是沿運河的,之前蔣全義派出一支偏師,想由洪澤湖繞至北門,被祖大弼派鐵騎擋了回去,之后祖大弼就在武家墩至清江浦一帶設下了防御。
所以,這二門基本不可能起戰事,也就沒有多少守兵了。
淮安城的兵力,大都集中于南門,其余西、北兩門也就留下五、六百守軍,東門稍多一些。
可增援的人數雖然不多,但卻是大河衛的人。
大河衛與淮安衛共同戍守淮安城,由于地盤上的利益牽扯,平日里就積攢下許多矛盾。
此時見淮安衛內亂,哪有不趁機公報私仇的?
于是,兩支援軍合攏起來,對趙史“叛軍”迅速發起了攻擊。
這下,原本遲遲不肯動手的陳棟部,也不得不參戰了,東西合擊,情況萬分兇險。
趙史眼見局勢失控,自己就將命喪當場,情急之下,口中大喊一聲:“趙某是吳王麾下長林衛江北副檔頭,正五品銜……若是你們今日下毒手害了我性命,北伐軍破城之日,便是你們死期!”
這話也敢說?
真是瘋了!
這若是在平日,主動承認自己是細作,那就等著受死吧。
可眼下不同,泰州衛圍城十多天,攻了十多天,雖說城守住了,可城中糧食缺乏已久,百姓甚至已經在鳥獸、老鼠吃了,用不了多久,易子而食的慘劇,就會出現。
誰能保證,城明日會不會破?
殺一個細作不難,殺一個正五品副檔頭,那就有說法了。
這一聲喊,讓東西兩部的進攻勢頭為之一挫。
西、北二門來的援軍,僅是小隊人馬,帶隊的不過就是百人長。
他們心中也有怨氣啊,往日肉都歸上官吃,他們就喝口湯,可眼下,上官們依舊醉生夢死、朱門酒肉臭,可他們卻全家在挨餓。這江山愛誰誰,關咱屁事?!
大部分人都有這想法,這就使得進攻受挫,所有人在互相對視,不知所措了。
而另一邊,陳棟就更沒勁頭了。如果趙史僅僅只是營變造反,說殺也就殺了,可問題是趙史身份竟是長林衛副檔頭,而北伐軍正在攻城,最要緊的是,城還岌岌可危……這叫什么事嘛?
其實這時,就算陳棟喊殺,怕也沒人聽他的了。
于是,三方人馬又開始陷入僵局。
……。
趙史很得意。
他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大言不慚地對左右追隨他的弟兄道,“看,我說得沒錯吧?如今還執意一條道走到黑的,怕也只有南門的祖大弼了。”
他身邊的弟兄原本臉色已經一片慘白,此時卻是迅速換成笑臉,陪笑道:“趙老大是真人不露相啊,竟是北伐軍的人?”
趙史得意地一仰下巴道:“那是,我不吹牛,就算是吳王來了,見著我,那就得稱一聲趙老哥!”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