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與本王客氣。”吳爭看著祖大弼道,“反正不易,本王希望,祖將軍別再馬失前蹄,好自為之!”
祖大弼頓了頓,道:“王爺若真想在淮安固守待援,那清江浦、劉伶臺兩處必須重兵把守,如此與淮安互為犄角,方可事半功倍。”
吳爭微微一笑道:“祖將軍提醒得好……不過,蔣全義已經前去部署了。”
“那……卑職告退。”
……。
夜,應天府。
馬士英著實是心急如焚。
他此時在黃道周府上,正坐在黃道周面前,“黃大人,再怎么說,馬某也是吳王使者,陛下總不能沒有個說法,不見吳王特使吧?這與理不合啊!”
來了京城三天了,連皇帝的面都沒見到。
一天兩次請見,皆被內衛擋了。
這讓馬士英急得跳腳。
關鍵是,連首輔黃道周都沒辦法,自從有了朱慈烺蹊蹺自盡,皇帝將夜梟改編為錦衣衛,內宮就變得更加森嚴,就連黃道周想面圣,也得皇帝點頭首肯才行。
可馬士英來得不巧,義興朝從與清廷簽訂停戰條約之后,大朝會是五日一次,也就是說,馬士英除了進宮面圣,還有一種見到皇帝的機會,那就大朝會,可那還得等兩日。
馬士英等不住,他纏著黃道周給他想辦法。
黃道周哪有什么辦法?
這世道,什么規矩都能破,有說理的地嗎?
皇帝說換就換了,錦衣衛說設就設了,有自己什么事?知會自己了嗎?
黃道周苦笑道:“馬大人,自從宗室叛亂、張同敞暴力平亂之后,陛下變得……多疑,宮門卯初開啟、亥末落鎖,絕無一日例外。”
“難道緊急軍機大事發生,陛下也置之不理嗎?”
“可由宮衛轉達。”
馬士英無語。
黃道周道:“平心而論,這也怪不得陛下,畢竟……是女兒身。”
馬士英蹩眉道:“可馬某總覺得,陛下是故意不接見馬某……黃大人,事關王爺在江北戰事成敗,你必須說實話!”
黃道周眼神微微一閃,嘆道:“說實話容易,可實話卻傷人……馬大人,陛下是不是故意不接見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今許多重臣想在大朝會之余,見陛下一面都不能如愿,這其中也包括我。”
馬士英慍怒道:“皇帝不見臣子,這何其荒唐?黃大人貴為內閣首輔,就不率群僚力諫?”
“你以為老夫就沒力諫?”黃道周有些急了,“可如今的朝廷,內閣就只是擺設……自從陛下重設錦衣衛,加上張同敞平定宗室叛亂后,內閣形同虛設,權力一半在陛下,一半在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