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這老東西哪來的臉?你要臉嗎?”劉哥空啐了一口罵道,“前幾日是不是上人家陳寡婦家去了?”
“……。”
“就知道你管不住褲襠下邊的勞什子!”劉哥嫌棄地斜了他一眼道,“你說去就去吧,把動靜整那么大,還把她家小崽子給打了……你這是尋歡還是作孽啊?!”
老張的頭越來越低,差點就鉆石獅子下去了。
那邊被老張剛才拍了腦門的差役,趕緊打圓場道:“劉哥,今日街上沒幾個人,想來也不會出什么亂子,要不……咱們去吃點兒小酒?”
劉哥抬頭看了看天上太陽,打了個哈欠道:“吃個屁酒……酒樓都關門了,上哪吃酒去?”
“砸門唄!咱劉哥要吃酒,誰敢不開門?”
也對,在這一畝三分地里,這群人上門吃酒,那叫看得起你,你要是敢不樂意或者想收銀子,那就等著關門大吉吧。
劉哥想了想道:“算了吧……今日不吃酒了。”
這下幾個人都意外了,往常只要聽說去吃酒,劉哥那叫一個精神,可今日這是怎么啦?
“那劉哥,咱們去翠香樓找樂子?”
劉哥蹩眉道:“都說不了!”
這下安靜了。
許久,劉哥突然道:“你們說,這北伐軍去泗州做什么?”
老張一副“豬哥亮”的氣度,不假思索地道:“當然是北伐了……不都叫北伐軍了嗎?否則,名不正則言不順哪……哎喲喂。”
話到一半,被劉哥一腳踹個正著。
劉哥虎著臉道:“就你上了幾個月私塾、識幾個字也來老子面前耍弄……滾遠點。”
老張果然捂著肚子往后退,連吭都不吭一聲。
劉哥臉色緩了緩,然后又自言自語道:“早幾天,聽說泗州城里沒幾個韃子……守軍好象就三、四千人吧?”
一個差役忙點頭道:“正是,三天前有客商說起過,說是泗州城里也就三、四千清兵。”
劉哥不搭理他,而是繼續自言自語道:“可昨日過路的北伐軍……至少得有六、七千人吧?”
“我數過,確實有六、七千人。”
“滾!”劉哥暴喝一聲。
于是,又一個自動滾去了一邊。
劉哥繼續自語著,“六、七千打三、四千,那是穩贏啊……啊?”
這下沒人敢接話了。
劉哥大怒,罵道:“都啞巴了?問你們呢!”
老張首先跑近幾步,陪笑道:“劉哥說穩贏,那鐵定是穩贏……贏得不能再贏了!”
劉哥突然伸手一把攬住老張脖子,嚇得老張直哆嗦,可又不敢躲。
正緊張之時,聽劉哥道:“老張頭,既然能穩贏,咱是不是……湊個份子?”
“啊?”老張拼命從劉哥腋下伸出腦袋,這腋下的氣味,著實難忍啊。
老張拼命地大吸一口氣,“湊啥份子……難道劉哥想去賀喜?哦,也對,劉哥家有得是煙花爆竹,或許去了還能論個功……哎喲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