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爭呵呵一笑,道:“你部折損過多,確實需要補給了,否則,萬一阿濟格孤注一擲,泗州恐怕危險……別否認,僅二千人,守不住泗州。”
池二憨急道:“可如果少爺將兵員補給給了我,里面諸將領……?”
吳爭笑道:“我可沒說給了補給。”
“那少爺的意思是……?”池二憨真有些懵了。
“我給你想了個折中之法。”吳爭拍拍池二憨的肩膀道,“你部雖然傷亡很大,可留下的,都是老兵……去打劉放聊聊,他很敬佩你的!”
池二憨先是不解,而后眼睛一亮,喜形于色道:“原來少爺早有安排……我,我這就去找劉放……。”
吳爭忙一轉池二憨,瞪眼道:“急什么……這么急吼吼地,怕里面那些機靈人不曉得啊?穩住……悄悄拉劉放到一邊去聊。”
“是。”
……。
吳爭出去悄悄的,進來也悄悄的。
堂內爭吵聲依舊響成一片,竟然沒人發現吳爭出去過。
或者,就算有人發現,也裝作沒發現罷了。
吳爭慢慢坐下之后,干咳了一聲。
頓時,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目光齊聚在吳爭臉上。
“李過。”
“在。”
“此戰,廣信衛孤軍深入,血戰臨淮……當記首功!”吳爭平靜而溫和地對李過說道。
這話一出,堂內一陣輕“嗡”聲。
廣信衛確實有功,但還不至于上升到首功,要知道,至今,收納姜壤殘部的廣信衛還沒有對鳳陽城發起攻擊,僅以攻克一個臨淮小城,而論首功,確實難服軍心。
李過一愣,他也沒有料到,吳爭會將首功記于廣信衛。
“王爺……這,這怕是,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吳爭的聲音不慍不火。
李過為難地掃了一眼身邊諸將,咽了口口水,道:“廣信衛僅攻下……臨淮一城。”
吳爭“噢”了一聲,點點頭道:“哦,也對……不過,孤還是覺得,廣信衛當論首功……鳳陽城,不已經近在咫尺了嗎?”
這話一出,堂內聲音安靜了。
就算再蠢的人,怕也聽出了這話可不是好話了。
廣信衛雖說傷亡很大,可它的基數大啊,至少還有一萬可用兵力,如果加上投誠的姜瓖五、六千人,完全可以繼續一次強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