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有意擴編錦衣衛,只是不知……吳王意下如何?”
吳爭一副莫名其妙地模樣,“臣雖為大將軍,可錦衣衛隸屬內廷……這事陛下盡可乾綱獨斷就是。”
朱蓮壁面色有些古怪地看著吳爭,“話雖這么說,可……如此數量的新兵,須耗費一筆天大的銀子……咳,吳王知道,如今朝廷由內閣管著國庫,而朕的內帑……咳。”
吳爭明白了,笑道:“不就是銀子嘛,臣的府內倒是有不少官員們送來的銀子,陛下若使得上,盡可取去。”
朱蓮壁臉色一紅,忙搖手道:“吳王有大功于朝,朕還沒賞賜呢,怎好要吳王的銀子……朕的意思是……請吳王說服黃相。”
吳爭一口答應,“臣愿為陛下分憂……黃相那,臣去說就是了。”
朱蓮壁聞聽大喜,“吳王果然是朝廷忠臣……!”
吳爭搖搖手道:“敢問陛下召見臣,還有別的事嗎……若沒有了,臣這就替陛下去勸說黃相。”
話一說完,吳爭拔腿要走。
朱蓮壁急道:“吳王留步。”
“陛下還有何事示下?”
“唔……是這樣,黃相之前告訴朕,說朝廷應該令廖仲平左營接管廬州、安慶、鳳陽、徐州四府……可朕不同意,這四府都是吳王北伐軍收復的,怎么著也該先知會吳王一聲之后,再派駐流官不是?”
吳爭一愣,心里有匹草原神獸飛馳而過。
“陛下多慮了。”吳爭笑道,“臣是建新朝的吳王,轄下之地,那也是建新朝的土地。”
朱蓮壁大笑起來,擊掌道:“朕就說吳王是忠臣嘛……本來朕打算將這四府充作吳王藩地,可吳王知道,國庫拘緊,再加上如今又有這么多新兵需要朝廷安置……哎,朕也難啊……吳王認為,朕這么從吳王手里拿了四府之地,會不會讓人覺得,朕……不通情理?”
“當然不會。”吳爭道,“不過……請陛下恕罪,徐州……怕是例外。”
“哦……是何緣故?”
“徐州民亂未息,雖說這與我軍收復徐州無關,但總歸是場騷亂,一旦處置不當,恐怕后果難料……再有,兗州多爾博手中尚有數萬大軍,臣擔心廖將軍兵力不足……。”
吳爭沒有對朱蓮壁說出與濟爾哈朗的私下交易。
朱蓮壁聽了,沉默了一會,笑道:“吳王言之有理……既然如此,那朕就讓黃相接手廬州、安慶、鳳陽三府事宜了?”
“理當如此!”吳爭施禮道,“臣有一事,還望陛下成全。”
“吳王但說無妨。”
“之前,原杭州衛副千戶沈致遠奉臣之命,與錢翹恭臥底敵營,如今安東衛之戰,沈致遠率部歸投,且立下大功……臣想為他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