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朱蓮壁雖然往京軍右營中安插了不少人手,可除非發動政變,并且成功之后,方可改變原有鐵律,否則,朱蓮壁要調動京軍,除非說服軍機閣交出虎符。
可眼下,做為輔弼的軍機首臣、衛國公夏完淳尚在汝寧府參戰,朱蓮壁想調京軍,只有搞定其余四名軍機大臣至少三名,這難度非常大。
所以,朱蓮壁之前在黃道周面前,也只是吹牛、虛張聲勢罷了,他最多能調動的是他的禁軍和一小部分愿意追隨他的右營,不過,就算如此,兵力人數也足夠達成他的宿愿了。
……。
相較于吳爭的“不問事”,馬士英和冒襄已經心得腦門冒煙了。
吳王府門前,車如流水馬如龍,不斷涌來的吳王擁躉、問訊打聽消息者、欲在政變之前在吳王面前露個面的……嘖嘖,啥人都有,甚至有長安大街上的店鋪掌柜,不知道受何人所托、指使,提著食盒,讓仆人挑著大酒壇子,說是要犒軍。
天曉得,此時吳王身邊,也就數百府衛和百余名隨扈,談何犒軍?
無非是混個臉熟,有備無患罷了。
象這類人,還不至于勞動馬士英和冒襄之大駕。
可馬士英和冒襄確實忙,忙著招呼朝中重臣,甚至還有少量宗室皇親。
也是,人的名樹的影,建興朝吳王要逼宮,豈有不成事的?
說不定吳王腦子一熱,又選出一個宗室來,坐奉天殿上那大位,那就說不定,好事落自己頭上了不是?
象這類人,馬士英和冒襄必須代吳王小心應付著,在他們看來,說不定什么時候,吳王能用上他們,至少,這些人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稍不提防,暗中使個絆子,那還真需要傷些腦筋。
然而,王翊的到來,讓馬士英和冒襄應付不來。
王翊如今是閣臣,僅次于黃道周,且還兼任著御史臺之職,可以說,那是政、監一把抓啊。
而王翊直接點名求見吳王,也使得馬士英和冒襄應付不來。
于是,只能冒著“性命之虞”,去稟報吳王殿下。
……。
吳爭畢竟不是神仙,也非圣人。
再深的城府,也終究是個外二十出頭,內三十有余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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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非吳爭故弄玄虛,不把心中部署明示于幕僚馬士英和冒襄。
只是因為,吳爭自己也不知道,這潘多拉魔盒一打開,會帶出怎樣的后果、引出怎樣的人來。
與其費心勞神去計較,不如坐觀其變。
只是聽到王翊前來,吳爭不得不提早結束這輪長達一個時辰的洗浴……得給御史大人面子啊。
……。
看著吳爭那身不倫不類的服裝,饒是面如鐵板一塊的王翊,也不禁臉色抽搐。
吳爭解釋道:“咳……睡衣,就是洗浴之后……隨手往身上披了布匹……咳,方便嘛,你懂的。”
好在王翊不是為計較而來,他的心思也不在這塊被稱為“睡衣”的布匹上。
“臣來,只是問吳王殿下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