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孝是不是欺君,你區區一個太監……說了不算!”吳爭開口道,“可你究竟是何人……孤倒想搞明白。”
“咱家是陛下駕前近侍……。”
“放肆!”王忠孝大喝一聲,“殿下面前,也敢自稱咱家……信不信某一刀劈了你?!”
王忠孝的聲音著實洪亮,震得耳朵嗡嗡響。
那太監被這聲音嚇得渾身發抖,趕緊改口向吳爭見禮道:“奴……奴婢見過吳王殿下。”
吳爭露齒一哂,“你認得本王……那就說明你真有可能是宮中太監,不過,孤好象不記得陛下身邊有你這號人物啊?”
“奴……奴婢……是剛從尚衣監調入司禮監,在陛下駕前聽用……。”
“這么說來,你應該是陛下近侍……那孤向你打聽件事,昨夜孤令冒襄冒大人入宮找首輔議事,你應該是能看見的……冒襄至今遲遲未歸,可是被陛下留下了嗎?”
“這……是,是,奴婢見到冒相進宮……之后與首輔一同被陛下留下了。”
吳爭仰頭一聲“哈哈”。
“好你個閹貨……冒襄就在此營中,從未入宮,孤倒是派王翊入宮尋首輔議事,也早就回來了……你難道見鬼了?”
那太監頓時知道事露,一臉驚慌起來。
王忠孝聽出門道來了,厲聲喝道:“好你個閹貨,竟敢假傳圣旨……還不從實招來,可莫逼王某下令動刑!”
可這話一出,那太監慢慢地反而不慌張了。
他竟平靜起來,注視著吳爭,“吳王殿下果然法眼如炬……奴婢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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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阿諛讓人好生厭惡,孤沒興趣……明人面前不說假話,講講吧,你究竟是何人?”
那太監微微一笑,“殿下恕罪,奴婢不能講。”
吳爭反倒一愕,氣極反笑,指著這閹貨對王忠孝道:“瞧瞧……瞧瞧,連個太監都敢在孤的面前耍起氣節來了……你別傻站著了,還不成全成全他?”
王忠孝微一揖身,應道:“末將遵命。”
然后轉頭對那太監嘿嘿笑道,“還……咱就請吧……你放心,若半個時辰,你還能這么有骨氣地說話……王某隨你姓!”
“且慢!”那太監抬手虛擋。
王忠孝裂嘴一哂,輕蔑地譏諷道,“終究還是個沒卵的軟骨頭坯子!”
那太監不理會王忠孝的惡毒咒罵,轉向吳爭道:“吳王殿下雖有王忠孝相助,可說到底還是叛臣……天道輪回,終究依舊難逃身敗名裂的結局。”
“孤就不勞你費心了。”吳爭淡淡地回道,“你還是先招你究竟是誰,受誰之命……。”
可這時,那太監抬手輕輕抹了抹嘴,笑道:“咱家身正不怕影子斜……咱家是明室忠臣,不似爾等反賊……。”
說到這時,這太監喉嚨發出古怪地咕嚕聲,臉色開始顯出異常的潮紅色。
吳爭一愕,隨即反應過來,指著他對王忠孝喝道:“該死的……這閹貨服毒……快……!”
王忠孝在太監身后,聞聽急步上前。
可惜,這個時候,那太監嘴角已經開始滲血,“咱家……先走一步……在黃泉路上……等著殿下……!”
“撲”地一聲,話音未落,他整個人如一條空麻袋般栽倒在了地上,一命嗚乎。
吳爭、王忠孝愣在了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