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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爭沒有繼續糾纏,道:“那孤問第二個問題,錢肅樂、張國維等人,擁立朱以海為帝,是否罪不可赦?”
“這……!”王翊臉色大變。
連馬士英、冒襄都有些驚愕起來。
廖仲平霍地起身,嘴唇蠕動了幾下,最后又慢慢坐了回去。
夏完淳跟著起身,對吳爭道:“你要撥亂反正,我贊成,就算你要罪魯王、明室,我也不反對……可你為何要加罪于錢、張等公,就算日后你登基為帝,做了天下之主,那也得大赦天下……何況,這幾人可都是我族之脊梁啊……請,王爺三思!”
夏完淳所言,前倨后恭,不是夏完淳怕為諍臣,而是顧及到與吳爭的交情,也因為吳爭一直以來,都外剛內柔,以理服人、以法治人。
也就是說,夏完淳起身時,是義憤填膺,說到后半段,意識到以吳爭的心性……不至于此!
吳爭的臉色變得陰沉,他盯著夏完淳的眼睛,道:“存古是否認為,他們皆是好人,而我,才是世間唯一的壞人……要不,你來坐這位置,我讓你?”
夏完淳額頭有汗滲出,他咬著牙齦,突然單膝跪地,“臣,知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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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后廖仲平后背發冷,他暗自慶幸,之前沒有開口。
吳爭呵呵一聲,“你何錯之有……錯的該是本王才對。”
“軍、政分離,乃我朝鐵律,勒石于軍機閣前……臣身為軍機輔弼,明故故犯……請王爺懲治!”
“呵呵……原本你還記得。”吳爭打了個哈哈,“記得就好,起來吧……下不為例!”
夏完淳抹了把汗,起身退了開去。
而這一個插曲,讓場面氣氛凝固起來。
誰也不知道,吳王殿下心中究竟如何打算了。
只有馬士英與冒襄暗中交換了一個眼神,馬士英心里嘆著,王爺城府,越來越深了,連自己都難以揣測他的心思。
不過,馬士英還是欣慰的,因為但凡為上者,如果輕易被臣子猜中心思,那么,這絕非國朝之幸,也絕非天下之幸!
君威難測,才是馭下之道啊!
吳爭輕咳一聲,“杭州府,江南,不能再這么亂下去了!”
這是吳爭的定論、決策。
既然是定論、決策,就不容商榷、置疑。
接下來,所有人、事、計、行動,都得圍繞著這個決策來。
“廖仲平。”
“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