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爭慢慢轉身,掃視著自己的幕僚們,“既然廖仲平背后有人,那孤為何要接受廖仲平的服軟……在孤眼中,廖仲平只是一枚棋子,而且是很可能被舍棄的了棋子!”
于是,所有人都明白了。
廖仲平是一顆被舍棄的棋子,那么就沒有資格向吳王服軟或者投降。
既然廖仲平攻下杭州城,那無法搞定杭州城,那么,杭州城的得失,還重要嗎?
吳爭霍地大手向外一揮,“如果孤的根基之地,只要換個人占了城,就可以輕松搞定,那么,那還是孤的根基之地嗎?”
“殿下英明!”
陳名夏等人,在吳爭這一聲中,皆齊齊跪下,大呼英明!
是啊,如果城頭改換下大王旗,人心就變了,那,還是時人口中的根基嗎?
陳名夏等人皆明白了,吳王心里非常確定,他的離開,或許只是想看看,人心向背……罷了!
掃視著跪倒的一片,吳爭沒有攔阻他們,因為這不是這些人對他的訕媚,而是在對一個王者表達臣服!
吳爭沒有理由拒絕他們的臣服。
“回復來者,所請……孤不允!”
……。
這時,宋安匆匆進來。
向吳爭遞上一信箋。
“剛剛接到山海關軍情急報……我軍出關向敵軍發起了主動進攻……。”
所有人驚愕了。
陳名夏怒喝道:“沈致遠是瘋了嗎……敵眾我寡,據險關而守,那才是應對之道!”
張煌言臉色鐵青,“……關鍵是,如今就算立即派出援兵,至戰場也須十天半月……沈致遠……該死!”
李颙看了吳爭一眼,從宋安手中接到信箋,粗略一看,道,“……王爺,這是錢將軍的來信,信上說,錢將軍是同意紹興侯這個決定的……!”
吳爭輕輕嘆了口氣,他猜到了這個結果。
人嘛,從來沒有真正理智可言,哪怕是象錢翹恭這樣打小就被教條化的人,一旦放出去,也就撒歡了,甚至比別人更鬧騰。
吳爭知道這不能怪這二人,是自己沒有預料到,博洛會如此迅速地搞定小福臨和布木布泰,然后攜大軍來犯。
如果猜到會來這么快,吳爭絕對不會讓錢翹恭統帥風雷騎,而應該選祖大弼為風雷騎主將。
因為槍騎和風雷騎不缺少敢戰、愿戰的將領,少的是一個不折不扣執行吳王意志的將領。
原本錢翹恭是合適的,可他只要一遇到沈致遠,就會被帶歪了。
祖大弼雖是半路投靠的降將,但正因是降將,才會極力地遵從吳王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