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的吳爭,即位之后,立即頒布三道旨意。
他下的第一道旨意,就冊封父親吳伯昌為太上皇。
第二道旨意,便是冊封朱辰妤為長公主,封號“永嘉”。
第三道旨意為一切官職,保持三年不變。
接著,吳爭邁下兩級臺階,竟將手中玉璽,遞還給了朱辰妤。
這一舉動,不僅使得朱辰妤驚駭,更令全殿文武群臣色變。
朱辰妤駭然問道,“哥……陛下這是何意?”
吳爭微微一笑,“你是惠宗后裔,而此璽為惠宗所制,由你保管,順理成章!”
冒襄是真急了,“陛下……不可啊,玉璽乃國柞象征,豈可交于他人之手?望陛下三思!”
眾臣疾呼,“望陛下三思!”
吳爭哈哈一笑,“朕回紹興時,僅區區哨官,而后轉戰八年,北逐韃虜、南討叛逆,東掃諸番……可曾用過玉璽?諸卿當知,朕并非受命于天,既然要建一前野外古人的全新王朝,自然該篆刻新的璽印!”
眾臣面面相覷,心想果然是個怪人……呃……怪君!
但沒人想在此刻,與新帝針鋒相對,包括冒襄等人在內,心里也認為吳爭說的,不無道理。
傳國玉璽早已失落,此玉璽實為惠宗所制。
既然是新朝,自然該由新氣象,重新篆刻新璽,也在常理之中,說得通嘛。
于是,眾臣再拜,“陛下圣明!”
這時,朱辰妤才安下心來,從吳爭手中接過玉璽,然后拜道,“謝陛下成全!”
……。
武英殿。
吳爭盤腿而坐,全無天子之儀。
冒襄攜內閣諸臣,及夏完淳等軍機大臣,皆坐在錦凳上,面對吳爭。
“夏完淳。”
“臣在。”
“可有興趣出關走走?”
夏完淳一愣,忙道:“臣自然是有興趣的……只是,眼下浙東、福建外海戰事未定……臣以為,還是再過些時日,再討伐清廷不遲。”
冒襄也急道:“臣以為衛國公所言在理……陛下,須于民生息啊!”
吳爭搖搖手,哈哈笑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人家呢,是仗打多了,膽子越來越大,你們呢,天下平定,反而膽子越來越小……韃子被趕出關外,又經山海關一敗,早已沒了往日氣焰,此時,正是挾勝而擊之良機,有道是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夏完淳,你若沒興趣,那朕就親征了,到時,你可別怪我不給你機會!”
夏完淳扭頭,眼神與冒襄一碰,忙起身道:“臣有興趣,臣愿往……望陛下允臣率兵北伐,臣必掃平韃虜,不負陛下所托!”
吳爭點點頭,“這就對了嘛,軍人就該有豪氣……朕問你,你須多少人馬,才有把握?”
夏完淳稍作思忖,又看了一眼冒襄,“……回陛下,需……五萬精兵。”
“唔。”吳爭不置可否,想了想道,“朕給你八萬大軍……除你的建陽衛外,朕再此時在通州的第一軍二萬人,還有從左營抽調三萬人一并交于你……同時,待施瑯、張名振班師之后,朕會調派水師北上,為你提供補給及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