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寧快速地上了車,車子便馬上開走了。
“什么事?”方杰開著車子問。
“東山芳子又盯上人了。”
“盯的什么人?”
“不認識,四十歲左右,一個上校。但是據我了解東山芳子,不是重要的角色,她瞧不上。”
方杰停下車:“他們在哪?”
“鶯歌歌舞廳。我說,你們不是盯著東山芳子嗎?”
方杰遞給曹寧一支煙:“那女人比黃蟮還滑。她將那住處的所有都丟了,獨身離開,甩開了我們的人。所以,這段時間,我們失控了。”
曹寧點上火:“冒著這大的風險,不怕被抓,也要來釣魚,看來東山芳子這回盯上的是一條大魚。”
方杰急了:“將她的計劃告訴我。”
曹寧將東山芳子的安排告訴了方杰。
方杰馬上開車將曹寧送到了花街口:“你就在這里等,我去了解情況,在這里會合。”
方杰丟下曹寧后,便開車去了鶯歌歌舞廳。
進入歌舞廳前,方杰化了裝,裝成一個富豪的樣子。
在他進入歌舞廳時,他看到了東山芳子。
當然,東山芳子已經化了裝,如果不是曹寧告訴方杰東山芳子的上衣下裙的式樣和顏色,方杰肯定認不出來,這人是東山芳子。
主要是,東山芳子的那個小包。讓方杰肯定下來。
方杰坐了下來,叫了一杯酒,看著舞池中起舞的東山芳子,再看看她身邊的那個人。
這個人,方杰也不認識。一個上校,在南京,一抓一大把,沒有人去關心上校。
但是,東山芳子看上的上校,不可能簡單。
方杰想了想,便召來了一個男侍應。
“先生需要什么?”侍應問。
方杰問:“那個穿著小碎花,手上拿著小鳥包的女人是誰?我想認識她。”
侍應一聽,知道眼前這人又是一個色狼,看見了漂亮的女人,便想去認識人。
“先生,這個女人不是我們歌舞廳的常客。只是最近兩天來了兩次。”
方杰猜,應該是與那男人這近兩天來的。
“哦!認識那個男人嗎?”
方杰問完,掏出一張五元的法幣晃了晃。
侍應兩眼發光:“那男人也很少來,但是,我們的大班認識他。據大班說,那人是一個炮旅的參謀長。”
方杰手一抖,但他就著抖手,將那五元錢丟到了侍應的考盤上。
之后,方杰便離開了鶯歌歌舞廳。
出來后,方杰馬上開車回到了軍統辦公室,進入了戴笠的辦公室。
“局座,有大事。”
戴笠抬頭看向方杰:“說。”
“東山芳子出現了,她盯上了江陰炮臺的炮旅參謀長黃金寶。”
在那侍應說出炮旅參謀長的時間,方杰就知道了眼前同東山芳子跳舞的人是誰──江陰炮臺的炮旅參謀長黃金寶。
這兩天,軍委會命令長江沿岸的駐防部隊回來開會,布置新的作戰布署。
而黃金寶就是回來開會的人。
那么,黃金寶的手上,就是他的皮包中,肯定帶著軍委會給江陰炮臺炮旅的新的軍事布署圖。
原來東山芳子瞅的就是這個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