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寧是在睡夢中被吵醒的。
“處座!開門啊!”
曹寧打開門:“你們干什么?是不是不要我睡覺。要是這樣的話,老子讓人守著,不準你三天睡覺,給我睜著眼。”
喊門的是管道,今天輪他在特工處值班。
“處座,是吉川機關長,讓你去憲兵司令部。”
“你不會打電話來呀。”
“打了!打了十幾遍,你的電話占線啊。處座,你同誰夜聊,聊了一晚上。”
“聊齋啊?我是睡前不小心碰翻了電話。”
其實曹寧不能說,這是他每天必做的。只要他出去了,他就會將電話筒拿起來,這樣一來,有人打電話來,就會占線,就會認為他在屋內。
只是,昨天忘記將話筒放回去了。
曹寧來到了憲兵司令部,在院子中看到了吉川與井上五郎。
“曹寧君,將軍說了,讓你隨我們一起去看看。”
曹寧什么也沒問,他沒權問,只要跟著走就行了。
到了地方,曹寧一看,叫了起來:“死了這多的人?”
地上擺了兩排,都是死尸。
一個梅機關的中佐,向吉川匯報著發生在這里的情況。
聽說活著一個人,吉川便說:“讓他出來問話。”
幾分鐘后,出來了一個女人。
曹寧一看,心一沉。死了那多的人,必殺的目標人物卻沒死,這是什么回事?
那個女人,將情況匯報著。
聽完她的講述后,曹寧來到了那口大缸邊,看著那大缸。
井上五郎拿來一根木棍,試了試深淺。
吉川問那女人:“知道他們是什么人嗎?”
那女人點頭:“知道,軍統的除奸隊的。”
曹寧插話:“除奸隊殺的人都是有點身份的,這十二個人有身份嗎?”
那女人不說話,旁邊的中佐說:“這事牽涉到機密。”
井上五試譏諷道:“那你們就小心點,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他們肯定還會來的。”
那個女人慌了:“太君,能不能對我加強保護。”
井上五郎:“你值得去保護嗎?”
“我值!他們是來殺我的。因為我在重慶是個報務員。”
井上五郎笑了:“一個報務員,值不得我們保護的。”
“我是專門與黃鳥聯絡的報務員,我知道黃鳥的發報手法,我能夠找到黃鳥。”
那個女一口氣將話說了出來。
吉川的兩眼象刀子一樣看向那個中佐:“她說的事,是否真的?”
中佐:“……”
“嗯!”
中佐看到吉川發火了,連忙說:“報告將軍,她說的是真的。她本是軍統的報務員,被我們的人策反了,帶到了上海。我們梅機關就是想通過她,找到黃鳥的下落。”
“有收獲嗎?”
“暫時只偵查到黃鳥在三個地方發了電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