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剛雖喝醉了,但手上功夫還在,一把就將勾陳的衣袖拽住了。
勾陳剛才雖有把握借著精神靈力的預判躲開,但想了下后,卻還是任由朱剛抓住了。不然他不會武功,卻能輕易躲開,怕是會顯出幾分可疑來。
“來,軍師坐,繼續陪我喝。”朱剛拉著勾陳坐下后,又招呼蘇云秀道:“阿秀,快給軍師倒酒!”
“我來陪你喝一杯吧!”蘇云秀見狀,忽然說道。
說完后,她為自己倒了杯酒,然后拿過酒壇給朱剛倒了一碗。倒滿后,她端過來遞給朱剛時,鮮紅的指甲都浸在了酒水里。而浸在酒水里的鮮紅指甲上,似乎有什么東西從中暈染了開來。
蘇云秀一向好潔,剛才吃飯時都一直注意著不沾到湯湯水水,而這碗酒,她也明明能避開,卻似乎顯得有些故意把指甲浸在了里面。
勾陳見她這動作有些異常,往酒碗里瞧了眼,立即就注意到了不對。當即不由面色一變,連忙過去推住那碗酒,道:“少寨主已經不勝酒力,我看夫人還是別讓他喝了。”
說話時,還以目光嚴肅地瞪著蘇云秀,以眼色詢問她意欲何為,這是打算下藥謀害朱剛嗎?若真是如此,他可絕不能眼睜睜看著這事發生。不然朱雄回來,發現兒子死了,哪里饒得了他。
就算他可憐蘇云秀的遭遇,但跟自己的生死比起來,當然還是他自己重要,絕不會坐視蘇云秀下藥謀害朱剛。
“放心,一碗酒而已,頂多喝了醉倒,喝不死人的!”蘇云秀見狀,略微冷笑地瞧了眼勾陳,便繼續把酒向朱剛推去。
朱剛此時已是醉得有些不清醒,見到蘇云秀把酒遞過來,立即推開勾陳的手抓住酒碗道:“對,就是碗酒,喝不死人的!”
說罷,便立即仰頭一飲而盡。
這回勾陳則沒再做阻攔,只是略有些擔心地瞧著朱剛。
通過蘇云秀剛才的話,他卻是判斷了出來,這應該不是毒藥,而是迷藥一類。否則蘇云秀就算不為自己的生死考慮,也得考慮她父母的,哪敢輕易就隨便做謀害朱剛的事,除非真想害死全家。
朱剛喝完酒后,剛痛快地哈出一口酒氣,就立即“砰”地一下,前傾倒在了酒桌上,暈了過去。
勾陳又探手摸了下朱剛脖子,確認他確實只是暈倒,尚有脈搏后,這才松了口氣。
“我說了,喝不死人的。”蘇云秀掃了眼倒下的朱剛,重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