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條通道并不是筆直一條,爬到后面勾陳便已看不見何大勇的身影。不過通過與自己僵尸之間的感應,他還是能隨時感知到何大勇的位置。
過了片刻后,他感覺到意念里有了個回應,便知道何大勇是把那十八張煉尸符全部貼到了朱雄的尸身上。當下便立即掐訣念咒,做起法來。
一經做法后,他對這十八張煉尸符也自有感應,立即就察覺到確實是都已張貼在了一具尸身上。而下面就只有何大勇與朱雄,何大勇自然不可能是貼在自己身上。他對自己的這具僵尸也很有信心,絕不會理解錯自己的命令。
所以察覺確認了這點后,便立即手訣變幻,接著做法下去。
在下面他看不見的朱雄墓**,何大勇確實是已把那十八張煉尸符全部張貼到了朱雄的身上。而且也像是勾煉第一次煉制他時,把朱雄的上身衣服全都扯破了,直接貼在朱雄裸露的尸身上。
此時朱雄從死后到下葬,也不過就只過去了三天時間。而此時早已入秋,天氣涼爽,所以只是過去三天時間,朱雄的尸身也尚不見半點腐爛。而且朱雄雖然不像何大勇一般,是專門練的硬功排打之法,能夠以肉身不懼刀槍,但外力境的武功,本就是靠淬煉打熬身體。所以就算不是專門修煉像何大勇那種硬功的,隨著功力的增長,本身的**防御力也會跟著增長,反正是遠比普通人要強。
據說若是真憑外功練到了外力境九重絕頂,那時的肉身強度,也能不懼普通刀槍,直接可以空手入白刃。倒是朱雄專練的鐵砂掌,一雙肉掌早已被練的不下于一對武器,也早就能夠空手入白刃,不懼普通刀砍劍劈了。但整體的肉身防御力,還是不如何大勇這種專門練鐵布衫這硬功的。
“呼”地一下,在勾陳的繼續做法下,便見朱雄身上的十八張煉尸符立即無火自燃了起來。自燃之后,也是跟上次煉制何大勇一樣,并沒立即變成飛灰,而是持續燃燒,遠比解除趕尸符的那種燃燒長。
等到紙符終于燃盡,火光熄滅后,就見朱雄的身上,也是跟何大勇一樣,貼符的地方,全部留下了一個個像是被灼燒進去的符印,色如血般地鮮紅,同時隱隱間,在微微流轉變幻,閃爍著詭異紅光。
做法完成后,勾陳也立即察覺到了煉制成功,當下便是不由心頭一喜。為了確定,他立即伸手一掐法訣,將朱雄召喚而起地往洞口爬了出來。
等不片刻,果然見到爬出來的是那位死去的黑風寨已故大寨主,鐵手飛龍朱雄后,勾陳立即忍不住地仰頭哈哈大笑。
看著此時的朱雄伏在自己腳下,被自己煉為僵尸隨意指使,他心中的快意當真是難以阻擋。大笑聲中,他忽然感覺微微一震,心頭一清,又有種塊壘頓消之感,立即不由更加開心地大笑了起來。
他上次早就有過了一次經歷,立即便知道,這又是化去了前身留下的一個執念。而且這一次的感覺比上次更強,應是完全化去了這個執念,并不是只化了幾分。
畢竟原身所留下的對朱雄的這個執念,就是復仇。現在他成功煉了朱雄,等于替前身報了大仇,自然是執念盡化,塊壘頓消。不像上次對那個科考的執念,只是稍微化去了幾分。
說到底,也是他終究還沒完成這個執念,只是當時就景抱怨發泄了幾句而已。要想完全化去,他必須得完成科考不可。何況科考這個執念,也是前身所留下來的一個最大執念,哪有可能是那么輕易化去的。他都懷疑,就算科考也未必能完全化去,怕是還得做了官才行。畢竟前身科考的目的,就是為了當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