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小子混上了山去,那倒是正好,可以一網打盡。”長老聞言,抬手握拳說道,一副敵人已在他指掌中的樣子,“當年那孟道子混入我門,盜得我門中秘法,不久即創下邙山一脈,實是我門奇恥大辱。若不能將邙山一脈趕盡殺絕,便不能雪本門此辱。”
“我等必將效力,追隨長老將邙山余孽趕盡殺絕。”后面的一眾黑衣人聞言,又立即異口同聲地喊口號般說道。
“嗯!”長老聞言,又滿意地點點頭。
“長老,據本門所載,說但凡有玉尸出世,便能引動帝流漿垂落,您說這山上那晚的那道帝流漿,會不會是有千年難得一遇的玉尸出世?而且,會不會有可能是邙山派那小子搞的鬼?畢竟據最近傳來的消息,那小子就在附近,會不會早就已經上山?”后面黑衣人中,忽有一人開口問道。
長老聽罷,略作沉吟后,搖頭道:“這可能應該不大,雖然按門中所載,玉尸出世,必能引動帝流漿垂落,但一些修行有成的大妖也有這般本事。這黑風山上,不是已經證實了,確實是有一條蛇妖出沒嗎?若無此妖,也不會引來那地論宗的和尚前來除妖。”
頓了下,他又接著說道:“若說邙山派的那小子早已提前混上了山,倒確有可能。可若說帝流漿便是這小子的手筆,卻不大可能,他可沒這般本事。玉尸十分難得一遇,更非人力所能煉就。何況若真有玉尸出世,眼下這山上,好和尚對府的便不是蛇妖,而是玉尸了。據你們所打探到的消息,可有半分是關于此事的?”
“弟子慚愧,卻是有些想多了。還是長老英明,分析得是。”剛才開口問話的那名黑衣人聽罷,立即向長老躬身行禮。
“無妨。”長老擺擺手,“想的多也不是什么壞事,遇事便是要多想多看再做決定。想的多,總比沖動沒腦子要好。”
“長老教訓得是,弟子一定謹記。”那名黑衣人又立即說道。
這名黑衣人說罷后,眾人一時間便沒再多言,只是在暗中默默觀察著山下的情況。
隔的甚遠,正在山下的勾陳等人自是不可能聽到這幫黑衣人包括剛才那對看似普通的年輕男女對話。甚至勾陳也沒察覺到被這兩幫人過多關注,更準確的說,是他根本分辨不出。
畢竟他現在頂著江陵陳氏的名頭,這一下山,引起的關注實在太多。此時此刻,可以說聚集在山腳下的所有人都在注視著他們。其中有幾個稍為不同的,勾陳自是也分辨不出到底哪個對他有過多關注。
除非是這些人中真有誰對他起了殺意,那他才有可能依靠靈力有更敏感的判斷。但眼下無論是方才那對男女,還是這幫黑衣人,都并沒對有他殺意,他自是察覺不到。
一時間沒察覺到什么不同,勾陳便也沒在山腳下多作駐留。等所有人都跟著下山后,他在山腳下稍微重做整隊,便又沿著山路往長慶縣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