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客氣什么,我也是受了梅曉芙的委托。”
說到梅曉芙,陳建國忍不住嘆口氣。
范哲連忙把話岔開:“再說,江北大學很多本來應該給你的待遇,都沒能給你爭取下來。”
“唉,我30年沒去上班,他們最后還讓我在講師職位上退休,這已經相當不錯了。”
“必須啊!你是因公負傷!”
“哈哈,也是啊,我這也算一種負傷……”
“那當然了。”
姜洋在一旁附和,趁著陳建國心情頗佳,連忙試探著詢問當年的事故。
“陳老師,您能不能說說您當時是怎么負傷的?”
“什么?”
陳建國臉色頓時變了。
有幾分恐懼、有幾分慍怒。
姜洋感覺要不是沖范哲的面子,他都能跳起來下達逐客令了。
范哲連忙解釋說:“建國你別介意,我們這位小兄弟是位作家。”
姜洋擺擺手:“網絡作家,呵呵。”
“呵呵。”
陳建國似乎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連忙笑一笑。
“現在年輕人不簡單啊,一寫就是幾百萬字,很了不起。”
“呵呵,主要是兌水,再私藏夾帶啥的。”
“呵呵,那也不簡單。小兄弟具體寫什么題材啊?”
“當然是倒斗兒了。”
“倒斗兒?”
范哲也偶爾了解些年輕人的網絡語言。
“就是盜墓的。”
“應該叫探墓,呵呵。”
陳建國點點頭:“嗯,是不是像鬼吹燈那種?”
“哎呀,陳老師也看過啊。”
“嘿嘿,我在醫院的時候限制看電視,就偷偷下載看。”
“嗯,鬼吹燈寫得不錯吧。”
“不錯,感覺那個作者是我們的同行,應該是我的前輩了。”
“哈哈,其實作者是個八零后。”
“真的啊,可他描寫的七零年代以前的事都惟妙惟肖啊,連語言都很貼切。”
“哈哈,作家要是寫什么都得去經歷一遍那就麻煩了。”
“但也應該掌握些基礎知識,比如歷史、地理、天文,甚至一些封建迷信……”
“嗯,所以想向您請教獅子山那次……”
陳建國嘆口氣,沉默了好一會兒。
姜洋和范哲面面相覷幾眼,一時也不知該說什么好。
好一會兒,陳建國才說:“獅子山那次其實不是古墓。”
“那是什么?”
“應該算是一個遠古遺跡吧。”
“遠古?看資料上寫,不是春秋時期嗎?”
陳建國苦笑:“根據碳十四測定,這個遠古遺跡至少存在了一萬年。”
“一萬年?”
范哲吃了一驚。
“那會兒應該是原始社會吧?”
“按照歷史記載應該是的。”
“如果是這樣,你們這次考古是重大發現啊。”
陳建國苦笑:“重不重大又不是咱們說了算。”
“是啊,我怎么聽說這次考古出了大事故,有死有傷。”
“唉,”陳建國重重嘆息,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好一會兒,他突然瞪圓了眼睛。
“你們相信這世界有傀嗎?”
姜洋和范哲嚇了一跳,以為他又犯病了。
“你……這個……”
“別誤會,我的意思死亡或許不是終點,而是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