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沉默了許久,他最后卻又把拓本交給了木魚頭,說道:“開宗字帖拓本,雖然其中藏有我宗拳法奧義,可是我不能收,許帥是天山宗的人。”
“天山宗現在是聚星閣中燙手山芋。”
“我八極宗格守中立。不想被人誤解與其合謀,到時候失了這般清修的好日子。”
老和尚說完便朝著木魚頭,行了一個佛禮。
木魚頭見到這佛禮,他手中拿著那一卷字帖,面色竟然一下子慌亂了起來。
老和尚是長輩那么客氣,代表一種劃清界線。
“師叔,我是我師傅收入門的。宗門也不理會么?”
“你辭去修籍,不理修界恩怨,便是我八極宗的人。”
老和尚說完,和其他幾個和尚走進了內殿,再也沒有出來。
大頭和尚這時候才走了過來,他的模樣像是要送客。
木魚頭便一臉沮喪地走出了石廟外。
走到門口的時候,大和尚和木魚頭大叔又說了一些話。
每一句,陳小浪都聽不懂。
他還用一種奇怪地眼神盯著陳小浪,眼眸里竟然有幾分殺氣。
四周的大老虎也抬著頭看陳小浪。像是聽明白了兩個人的話。
木魚頭大叔也奇怪地一直站在陳小浪的身前,警惕地看著四周。
光頭大佬的臉此刻顯得極為兇狠。
可最后,沒有發生打斗。
木魚頭大叔帶著陳小浪離開了廟宇,去了一個火車站。
這一次他沒有騎老虎。
……
到火車站,兩個人走了大約三個小時。
天略略有一些黑。
站口有一些小販叫賣著食物和商品的聲音。
陳小浪才感覺,自己像是從原始部落,來到了現代人類的世界。
見到木魚頭一臉悶悶不樂,陳小浪便問光頭大佬道:“出了事?”
木魚頭望著天,沉默了許久,才打開了話匣子。
他說的第一句話,便是:“從今天開始,你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是許帥的外甥。”
陳小浪還想問為什么。木魚頭大叔卻一句話不說。
不過少年能明白一件事。
舅舅惹了大麻煩,自己顯然也成了麻煩。
這個光頭大佬只要把自己甩開,他就可以回宗門,避開一切大麻煩。
可面前的男人沒有那么做,他堅毅的臉上,沒有一絲猶豫和糾結。
還特別大方在坐火車去泰郡的時候,買了一大堆吃的。
陳小浪一想起這個男人家徒四壁摳門。
他覺得這位大叔對自己不錯。
兩個人乘坐的火車是綠皮火車。
座位是硬座,鄉郊的火車上人不多。
兩人的那節車廂沒有一個人。陳小浪把水果放在桌面上。
木魚頭大叔拿出了第二個錦囊。
陳小浪看著那紫紅色,藍色線頭扎系的袋子。
他明白——自己和木魚頭大叔遇到了極為危險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