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輪巨大的船頭在大海排開浪花,緩緩前行。甲板上人在音樂中狂歡。
陳小浪沉浸在一個古老問題中久久不能自拔——身體發生改變,我還是不是原來的我?做了整容手術,我還是不是原來的我??不做整容手術,吃著薯片胖了的我,我還是不是原來的我??
失戀后被人傷了心,我還是不是原來的我?
這個古老的問題,顯然不是一時半會能想清楚的。
一陣汽笛聲響起。
郵輪上的響起了一個溫柔的女人聲音:“旅客們,六甲站馬上就要到了,請在這一站下車的朋友,準備好自己的行李。”
木魚頭大叔在這時,他對陳小浪說道:“我和克麗絲就在這里下了。”
陳小浪望著光頭大佬木魚頭,他心中有一些不舍。可是人生離別總是難免。
“有空我會回來燕城看你的。”木魚頭大叔笑著說道。
“那我有空,到哪里找你呢?”陳小浪問木魚頭大叔。木魚頭大叔眉頭微微一皺。
他顯然沒有想好這個問題,便笑了笑說道:“等我安頓好。我就給你發個短信,告訴你我住哪里。”
陳小浪點了點頭,他微笑著說道:“多謝大叔。”
一路上這個男人悉心照顧陪伴,如果不是他,陳小浪明白可能以及遭遇了危險。
“穆老師會在下一個站接你。那件斗篷給你放在背包里,不行你就用它。”木魚頭大叔說道。
光頭大佬說完,就拎著行李箱和克麗絲小姐姐,一起離開了。
少年看著這光頭野獸和美女,漸漸消失在視野之中。他內心有一種不舍,也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里,等待著光頭大佬的短信。
可是好久。
他都沒有收到這位大佬的短信。在那一段不曉得光頭大佬去做什么的時間里。
泰郡有一個叫做播酷的拳王,橫死在街頭。當時的情報里,這位拳王是活活被火燒死的。
嫌棄犯是一對雌雄大盜。他們喜歡搶劫作惡富人,又把錢救濟給無助的窮人。
除之之外,杳無音信。
直到某年末月末日,這位光頭大佬又和一個美女出現在自己面前。
逼著自己要娶一個女人。
那時候感情就沒有,如此時一般濃厚。
……
當游船緩緩離岸。
陳小浪恍然間想起一個事情。來的時候穆老師叫自己看一些書——微積分,高數等等。
可被人追殺哪里有空看書,他一本也沒有看。少年的心中便略略有一些不安,叫了一杯橙汁喝了起來。
他也在這時,看到了一個很不爽的男人。
主要這家伙長得很娘炮。
沒有錯,娘炮有罪。
這個男人,他面色雪白,一頭長發,穿著一件時尚到極致的白色體恤。
他當時緩緩從甲板之下走上來,路過陳小浪的身邊,身后還跟著好幾個人。
架勢就如同一個男明星。沒有錯,前呼后擁的紈绔模樣,也有罪!
四周的女生們看到這個年輕的小帥哥,一下子目光都落了過去。
陳小浪望著那個男人,他卻認為,這個男人不是富婆的小白臉,就是午夜里出賣自我的男人。
那種長發飄飄,弱不禁風的樣子——太有賣點了!
喝著橙子,陳小浪正在猜測娘炮小哥的職業。一個三十來歲的漂亮少婦長發遮住了半臉,穿著比基尼,上圍微顫地走來。
陳小浪不由看去。
少婦在朝著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