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頓,隨后同時將目光投向了他。
感受到眾人凝視的目光后,那青年反倒是得意洋洋起來:“肖家是什么地方?怎么可以就這么隨便的讓一個外人進來呢?更何況是去見如玉小姐!我覺得一定要對他進行嚴格的檢查,最起碼要搜身,確保他身上沒有攜帶危險物品,你們幾個,現在就去搜一搜他。”
看著眼前大放厥詞的年輕男子,梅姨的臉上閃過一絲惱怒,心里更是想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不過是二夫人的一個所謂的遠房表弟而已,居然敢在她面前指手畫腳!
仗著這個所謂的親戚身份,這年輕男子還真的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了,什么事都想摻上一手,他也不想想自己到底有沒有那個資格。
這段時間來,因為他的狂妄無知,這家里的人已經對他感到深惡痛絕,如果不是顧及著夫人的面子,怕是早就把他趕出去了。
“小魚,這邊走。”梅姨絲毫沒有理會他,而是直接領著江小魚朝屋內走去,而她身邊跟隨的四個男子更是直接無視他,轉身跟在了江小魚和梅姨的后面。
“你們這是什么態度?有沒有聽到我說話!我可是二夫人的表弟,你們居然敢這樣對我!真是好大的膽子!”身后了男子氣急敗壞的聲音,只是這聲音除了讓前面的幾人越大厭惡他外,沒有任何其它的效果。
“小魚,讓你見笑了。”梅姨一邊往前走著,一邊歉意地對江小魚道,“這個男人就是顆老鼠屎,純粹惡心人,你不用去管他,如果不是他勉強算是二夫人的表弟,我早就把他轟出去了。”
“沒事的。”江小魚樂呵呵地道,“對了,肖小姐的膝蓋怎么樣了?”
聽了江小魚的話后,梅姨的臉上浮現出了愁容:“上次被你按摩了之后,那要命的疼痛倒是沒有再次出現了,但是情況依然很不樂觀,那膝蓋上的碎骨還是在一點一點地長,我擔心要不了多久,那疼痛病就要再犯了。”
“我今天再幫肖小姐好好按按,說不定會起到比上次還要好的效果。”江小魚沉聲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我們快點走,小姐就在樓上。”梅姨聞言大喜過望,但凡能對自家小姐起到作用的,哪怕只是一個不確定的保證也足以讓她心生歡喜了。
穿過鋪著厚厚駝絨地毯的大廳,來到位于廳后的一座巨大室內電梯里,再乘坐電梯直通第四層。
當電梯門打開后,映入江小魚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無比的會客廳,里面容納個百人開個派對是綽綽有余。
這個大廳布置得也很有特色,除了中間擺著幾張棕色的沙發茶幾外,周圍擺放的全是密密麻麻的畫架,乍一看去,這里就跟那藝術學校里的美術教室一樣。
而在畫架之外的墻壁上也是掛滿了各種各樣的話,人物肖像、自然風光、飛禽走獸、魚蟲蝦蟹,應有盡有。這些畫的內容雖然千差萬別,但都極有韻味。
它們走的不是寫實風格,而是注重意境的體現,一顰一笑,一草一木,一躍一頓都給人無限的遐想,而且它們內里蘊藏著一個相同的內核——飄逸。
顯然這些畫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這些都是小姐畫的。”梅姨看著周圍的畫架和墻上的畫,嘆了一口氣道,“小姐以前就喜歡畫畫,為此還專門拜了著名的國畫大師齊顯宗為師,并且盡得真傳,后來膝蓋出問題后,她更是把大量的時間花在了畫畫上,現在畫是畫得越發好了,但是人卻......”
“相信肖小姐吉人自有天相的。”江小魚安慰道。
“嗯。”梅姨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后對著身后的四個男子沉聲說道,“我們進去吧,你們幾個就在這里等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是。”幾人整齊劃一地應道。
穿過這個大廳,推開一扇厚實的,漫天金黃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