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毛看看手上貨真價實的大洋,他問道:“您不怕我跑了嗎?您也不認識我呀?咱們也沒找保人啊。”
于連波笑著搖頭:“哈哈哈……就憑你肯守信準時前來,我就相信你的為人。更何況,你若是跑了,那便跑了吧,不過十五個大洋而已,用十五個大洋測一回人心,我覺得是值的。”
白雨生點點頭,有些意味深長地看向了高杰義。
高杰義扭頭看去,面不改色,報之微微一笑。
“謝謝老爺。”金家父子跪了下來,感激涕零。
于連波不習慣這一套,他趕緊上前扶人:“快快起來,快快起來。”
弄好這些,高杰義他們先走了,于連波安頓好金家父子之后,又陪著幾個朋友進飯莊里面,進門的時候又看見茶房了,茶房手上拿著個挖耳勺,嘴里還在嘀咕:“這是個什么寶貝呀?”
白雨生好奇問道:“這是剛才那人給你的?”
茶房抬頭,連忙道:“對,是剛才那大爺賞的,但是小的眼拙,瞧不明白呀。”
白雨生伸手:“拿來我看看。”
茶房立刻雙手奉上。
白雨生拿在手里,于連波等人也湊上來看,這一看,眾人神色紛紛變得精彩起來,尤其是看到上面還有一坨沒弄干凈的黃色固體,幾人臉色那叫一個好看呀。
白雨生不動聲色的把挖耳勺藏在手上,然后又從兜里拿出一枚大洋拋給了茶房,他道:“這玩意兒是不錯,杰義還挺大方的,我用一個大洋跟你換了吧。”
……
“杰義,你從一開始就想到要幫他們了嗎?”金單問道。
高杰義搖頭:“那倒沒有,不過正好聽見連波說起缺個車夫,順手幫了那對父子一把,就當是給他們的賞錢了。”
呂杰誠仰著頭問道:“師哥,那要是于連波沒說缺一個車夫,那你怎么辦?你還坐他們的車回家嗎?”
高杰義道:“坐啊,為什么不坐呢?”
呂杰誠道:“可是我們沒有錢啊。”
高杰義理所當然道:“師父那兒不是有嘛。”
“啊?”呂杰誠都聽傻了。
高杰義理直氣壯道:“師父今兒還吞了我一塊大洋呢,我不得讓他吐出來啊?我答應給他們的賞錢也是從這兒出的,讓他們問師父討一塊大洋的車費,我跟他們破個份兒,咱拿大頭。”
高杰義的操作讓呂杰誠和金單聽呆了。
呂杰誠驚為天人道:“師哥,你現在怎么變這么狡猾了?”
高杰義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被人敲的開竅了唄。”
金單皺眉問:“杰義,你是在調查自己受傷的事情嗎?”
高杰義道:“就是覺得有些奇怪,那夜情況我是什么都不記得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去那條胡同,第二天我就受傷待在家里了,師父只給我看病,也沒有報警。我連是誰傷的我都不知道,而且我也沒有得罪過任何人啊。很莫名其妙,我心里總是有點沒著沒落,而且我老是覺得有人在盯著我看似的。不怕明刀,就怕暗箭啊。”
高杰義臉上露出了憂色。
呂杰誠被高杰義說的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師哥,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我有點害怕。”
高杰義卻道:“怕啥,我們仨人呢。”
金單勸道:“還是小心為上。”
高杰義苦笑一聲,正想說回去,卻聽得不遠處有人喊了一聲:“是小義兒嗎?”
高杰義幾人扭頭看去。
“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