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爺一聽就急了,指著高杰義怒罵道:“原來是你教的,你怎么教他這個?”
高杰義頓時百口莫辯,一向都是他冤枉人,今兒倒是輪到他被人冤枉了,高杰義都想跳黃河了。
那報信的人揣著手,看的正起勁呢。
高杰義也沒工夫爭辯了,就趕緊說道:“就別提這個了,咱趕緊走吧,說不得六哥被逮了,正挨打呢。”
那二爺急的老淚都快出來了:“哎喲喂,這小子學什么不好,學半夜爬人家姑娘家墻頭,這不混蛋,這不流氓嘛,這沒名沒分的,被人打死咱都沒話說呀。”
高杰義非常光棍,他道:“行了,別啰嗦了,趕緊過去吧,不然真挨打了。再說,這沒什么好怕的,這事兒傳出去也是他們姑娘沒臉做人。”
那二爺扭頭驚愕地看著高杰義。
呂杰誠也吃驚道:“師哥,你也太不要臉了吧?”
高杰義擺擺手:“得,我謝你夸獎了。別磨蹭了,趕緊去把錢拿出來,趁著熱乎勁兒,趕緊把婚事給定下來吧。”
呂杰誠趕緊往房里跑。
那二爺捂著臉:“這什么熱乎勁兒,丟人啊。這怎么定婚事啊,這沒老禮兒啊,按照老禮兒,這頭一件事得找算命先生合八字啊。”
高杰義道:“簡單,這不有現成的嘛。”
說罷,高杰義對著西房大喊:“方叔,出來干活了。”
然后高杰義又對那二爺道:“第二件事情要干嘛?”
那二爺也虎軀一震,這么快的嗎?
報信的人也虎軀一震,哎呀,這速度。
那二爺道:“那……那合完八字,就要上女方門里相親去了。”
高杰義一拍手:“對嘛,這不結了嘛,我們可不就光明正大上門了嘛。”
那二爺卻道:“可還得有媒人啊。”
高杰義大喊道:“師父,出來干活了。”
喊完之后,高杰義對那二爺道:“行了,媒人有了,還要啥?”
那二爺又是虎軀一震,這么隨便的嗎?
那二爺道:“這……主要……其實這都是老禮兒,但主要雙方得提前心里有個準備,都得媒人先說合好了,才走這些老禮兒,哪有我們這么冷不丁上門的啊。”
高杰義擺擺手:“現在來不及弄這些了,一切從簡,你就說吧,相親的時候還需要啥?”
那二爺道:“倒是也沒啥需要的,主要是合八字和三堂,然后談一談,如何合適的話,那就定婚書了。”
高杰義點點頭:“行,那沒什么問題了,趕緊上門吧。”
那二爺摸著腦袋:“等會兒,我得備點禮兒啊。”
高杰義卻揮手,豪氣道:“不用了,直接帶錢就行了。”
呂杰誠正好從房里面捧出來沉甸甸的一盒子現大洋。
幾人都是一驚,這么多錢啊?
高杰義又問報信的人:“嘿,你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
報信的人拍著胸脯回道:“我叫劉田,家里行四,您叫我劉小四就行。我是個信客,專門幫人跑腿送信,這周邊鄉里縣里我都去過,直隸、天津我也常跑。您要是需要送信,或者需要帶個東西,您可以找我,一準沒錯。”
高杰義怪異地看了這人一眼,心中覺得好奇,這個信客怎么性子這么跳脫啊?但話說過來,如果真遇上那種木訥老實的信客,他還真用不上人家。
高杰義從盒子里面取出兩塊現大洋,塞到劉小四手里,說道:“等會兒,幫我個忙。”
“啊?”信客劉小四看著手里的大洋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