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書門人的臉色也紛紛都變得不好看。
相聲門人一看要遭,好不容易才得來了大好局面,可不能就這么毀了啊。
裕德隆呵斥道:“李壽海,不許胡說。”
呂德勝也趕緊勸道:“是啊,你可不能亂說啊,不能壞了我們兩門的交情。你先別說話,一切有我們給你做主。”
李壽海呵呵冷笑兩聲:“給我做主?把我清門逐行?他們這般說我的時候,你們可曾有人幫我說過半句話?”
裕德隆大怒道:“混賬,自己做錯事還不自知?一點認錯的態度都沒有,蘭德山就教出來你這么徒弟嗎?”
李壽海譏笑道:“你們也好意思說我師父,我師父為何會郁郁而終?我又為何只說單口,不找搭檔,你們心里沒數嗎?你們給過我們一個說法嗎?相聲門……呵……我能信的過你們什么?”
“你……”裕德隆大怒。
高杰義錯愕地看著李壽海,這小子竟然只說單口,他身上還有別的故事?
李壽海道:“那件事沒有說法,我就永遠只說單口。”
劉月鵬冷聲道:“那你是打算一直嗆行了?裕先生,這樣的人,還不如趁早清門逐行。”
李壽海看著劉月鵬,一字一句說道:“我說了,我沒有嗆行,我說的不是評書,而是單口相聲。我說的東西,但凡有一個字跟你們評書一樣,您現在就可以讓人把我清門逐行。”
劉月鵬聽得一怔:“什么單口?”
李壽海臉上露出落寞之色:“當然是我師父一生的榮耀,也是最大的恥辱,《麻袋胡同九頭十三命兇宅奇案》。”
相聲門人紛紛面色復雜。
裕德隆更是緊皺眉頭,面沉似水。
劉月鵬看向了高杰義。
高杰義低聲道:“真就這段,真是他自己寫。”
“你到底哪一頭的?”劉月鵬低聲罵了一句,然后又道:“那你污蔑詆毀我師父的事兒又怎么算?”
“我沒有。”李壽海大聲回答。
高杰義急忙跳起來道:“這事兒我知道,我跟你說。”
高杰義忙跑到劉月鵬身邊,貼著他耳朵跟他說了一句話。
“什么?”劉月鵬聞言大驚,詫異地看看高杰義,又看看秦致遠。
秦致遠也露出了好奇之色。
“小聲點,小聲點。”高杰義忙央求。
劉月鵬的臉色也很難看,最后只憋出來這么一句:“我師父德高望重,不跟你這個小輩計較。但是讓我發現還有下次,我定不饒你。”
這茬就這么過了?李壽海都有點不敢相信。
眾人紛紛好奇,高杰義到底說啥了。
不說他們了,就連潘會長都很好奇,他這個暴脾氣的徒弟怎么容易就把這事兒給過了?
所以事后,潘會長特意問了劉月鵬。
劉月鵬說道:“小義兒說了,那小子撞見秦師叔跟劈柴胡同的劉寡婦偷情了,這要是把那小子逼急了,秦師叔可就完了。”
潘會長大吃一驚:“啊?老秦竟然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