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杰誠就是狂吃東西。
張嘯輪喝了幾碗酒,反而不裝醉了,笑著問道:“哎呀,你們這里也是個好地方呀,就你們跟令師住嗎?”
高杰義回答道:“北房就我們師徒,東西兩邊還有別家人住著,我們這兒是個小雜院。”
“哦。”張嘯輪點點頭:“你們做藝也不容易,是打小就一直跟著師父嗎?”
終于問正題了,如果先前在飯館里問,高杰義還想好了應對的話語,這會兒,嘿嘿,回答個屁。
高杰義搖搖頭,端起酒來:“不提了,來,喝酒。”
張嘯輪又陪著高杰義干了一碗,放下酒碗,問道:“怎么了?有事兒就跟哥哥說,哥哥幫你做主。”
高杰義嘆一聲:“不提了,喝酒。”
他又把酒端起來了。
張嘯輪看的嘴角直抽抽,他真想給高杰義來上一下子。
張嘯輪只能端起酒碗來,喝了一碗后,又道:“哥哥是會友鏢局的,雖說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但好歹也能說上兩句話,以后你要是遇見事兒,就說你是會友鏢局的,哥哥保你沒事兒。”
高杰義一拍胸脯:“啥也不說了,喝酒。”
你大爺的吧,張嘯輪氣的眼前一黑。
呂杰誠要不是嘴里塞著那么多肉,他都差點笑出聲來。
張嘯輪無奈又陪著高杰義喝了一碗酒,再這樣喝下去可不行,他準備問點干貨:“兄弟……”
他這兩字剛一出來,高杰義就立刻兩眼一翻,說了一句:“好酒,好暈。”
然后碗一扔,站起來搖搖晃晃兩下,還正好醉倒在了床上,然后還一個翻身,又正好把自己給裹在了被子里面。
張嘯輪看的嘴角直抽抽,他都想把手上的酒碗扔過去了,這小混蛋。
張嘯輪又看向了呂杰誠。
呂杰誠立刻把手上的大骨頭扔掉,然后用手指沾了沾高杰義酒碗里的酒,他道:“這什么酒呀,這么厲害。”
說完就把手指往自己嘴巴里一送,舔了兩口之后,小戲精就上線了。
呂杰誠身子立刻繃直,白眼就翻出來了,就開始表演天旋地轉:“哎呀,我醉了,我醉了,好暈好暈,好困好困。”
呂杰誠一邊說著,一邊搖晃著往床上走去。
又看到這一出,張嘯輪都快要瘋了,敢不敢再明顯一點?
呂杰誠剛到床上,小屁孩立刻又蹦起來了,然后繼續往桌子這邊搖晃過來,一邊搖晃還一邊說:“床在哪兒呢,哎呀,好暈好暈。”
小屁孩到了桌子旁邊,搖晃著身子,顫抖著手去抓了一個燒雞踹在懷里,繼續叫嚷著暈頭,然后往床邊上蹭。
“原來是忘了燒雞,這都是一群什么人啊?”張嘯輪無語死了。
張嘯輪跟他們也沒法計較,只能是吹滅油燈,然后也裝作醉醺醺,跟他們擠在一張床上睡覺。
半夜,萬籟俱寂,呂杰誠和高杰義都睡著了,張嘯輪卻又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