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嘯輪頓時感覺自己被一頭兇獸給盯上了,有一股強大的壓力撲在了他身上,讓他都無法呼吸了。
張嘯輪心中大駭。
方士劫臉上又出現了一抹笑容,便轉過頭不再看張嘯輪。
張嘯輪這才松弛下來,不由大口喘起氣來,他心中驚駭不已,高人真不愧是高人,一個眼神就差點把他給弄死了。
方士劫道:“先回去養傷吧,明天記得回來,算是我向會友鏢局討個人吧。”
張嘯輪一怔,討個人,把自己給要過來了?干嘛,還要打我?
張嘯輪嚇一跳,忙問道:“前輩……要……要我效勞什么?”
方士劫沒好氣道:“還能什么?難道讓你賣屁股啊?”
張嘯**為窘迫,換做別人,他早罵街了,現在面對這樣的高人,他可不敢露出半點不滿,只能是受著了。
方士劫道:“以后呀,你就跟著小義兒吧。行了,回去吧。”
張嘯輪明顯一愣,但是對方也沒有給他商量的余地,他頓了一頓,便艱難地站起來,說道:“還請前輩留個名號,我好回去報備一聲。”
“嗯。”方士劫輕輕應了一聲,說道:“碧波千里浪,蕩劍上青云。問問你們當家的,還記不記得明月山碧海湖前的故人了。”
張嘯輪微微頷首,記下了這句話,便低頭道:“是,前輩,我記下了,告辭。”
說罷,張嘯輪踉踉蹌蹌地往外走去。
方士劫搖頭微微一笑,然后回到了自己房間。秦致遠也在他房間里,這老頭兒裹著大棉襖,正剝花生吃呢。
見方士劫進來了,秦致遠剝著花生,問道:“弄好了嗎?”
方士劫把房門關上,笑道:“好了,小事一樁。”
“嗯。”秦致遠點點頭。
方士劫走過來,在秦致遠對面坐下,他道:“你可算有點良心咯,還給小義兒找了個保鏢。”
秦致遠把手上的花生送進嘴里:“他現在玩的越來越大,沒個貼身保護的可不行。”
方士劫點點頭:“行吧,哎,對了,你讓我說的那個是什么呀,明月山碧海湖在哪兒?你報的是誰家的名號哇?”
秦致遠把手上的花生一扔:“我他么上哪兒知道去?”
方士劫都聽傻了:“啊,你不知道你瞎報什么?你讓那小子回去怎么說?”
秦致遠斜看方士劫一眼,沒好氣道:“要你管那么些呢?”
“走了。”秦致遠站起來,扔掉方士劫的棉襖,轉身就出去了,他要回北房睡覺去了。
“喂,喂。”方士劫壓根叫不住他。
方士劫也有些哭笑不得,這叫個什么事兒呀?
秦致遠回到北房,輕輕推開高杰義的房間,看了看熟睡中的高杰義和呂杰誠,他臉上露出了些許復雜之色,輕聲說道:“又是一個輪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