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杰義跟四霸天也沒什么交集,上次鄭勇的小舅子是去他們茶館搗亂了,不過這事兒也處理好了,他們之間沒什么過節,高杰義也并不想跟他們有任何過節。
四霸天坐在了靠山的位置上,四霸天身后也跟著不少人手,這是他們的保鏢。一無所有的時候,人可以無所畏懼。一旦有了很多東西的時候,就會開始惜命了。
人都到齊了,現在也都下午了,可以開始了。
這種混混賭斗,沒有什么規則可言,也沒必要介紹出席的人是誰,有人物字號的,大家都知道,沒有人物字號的也沒必要介紹。
場上倒是有個主持的,不過那人也沒什么客套話,這種無規則的賭斗,他也只是報一下名而已。
那主持的人也是個混混,臉上有好幾條疤痕,他冷著臉上場,只是大聲說了一句:“門頭溝礦山賭斗開始,本次賭斗為的是南礦區三兄弟的煤窯,礦區聯合會若贏,三兄弟攜煤窯加入聯合會,共同開發。”
“三兄弟若贏,礦區聯合會三年內絕不再提及此事,日后自當秋毫無犯。此為雙方賭斗的賭注,敢問雙方是否認同?”
三兄弟這邊皆是點點頭。
礦區聯合會的洋裝惡狼趙經理微笑著道:“沒有問題。”
主持的混混點點頭:“好,廢話不多說。此次賭斗分為三場,第一場斗狠,雙方派人吧。”
說罷,主持的混混直接下場了。
場下的高杰義看的眼睛一亮:“真是干脆利索啊,半句廢話都沒有,咋沒有領導講話呢?”
“什么?”張嘯輪扭頭看高杰義。
高杰義道:“我看城里那些當官的開會,不是得磨嘰大半天嘛,介紹這個,介紹那個的。”
張嘯輪卻笑道:“那都是官面上人的做法,混混行和我們綠林行可不興這一套,要打直接打,磨磨唧唧的那是找罵呢。”
高杰義笑了一下。
張嘯輪道:“這馬上就要開始斗狠了,就得瞧那雷畢的手藝了。哎,我說這雷畢突然間在北京城聲名鵲起,這事兒真是你干的?”
高杰義道:“那是。”
張嘯輪瞧過來,擠眉弄眼道:“下次能不能給哥哥我也來這么一套。”
高杰義有些訝異道:“喲,張大哥,您還好這個呢?”
張嘯輪顯得有點不好意思:“嗨,兄弟你是不知道我們綠林道上的人啊,最要緊的就是個名聲,有個大名聲,有個人物自號,你上哪兒去都有人知道你,辦什么事兒都很方便。”
“對于那些高手或者我們鏢局的鏢頭來說,他們武藝高強,行俠仗義,早就聲名在外了,出去干嘛的,一報名號,誰人不尊敬啊?可是我們這樣的不一樣啊,我就是一趟子手,走鏢的時候也只能喊喊鏢,沒人理咱啊。”
“我也只能是靠著會友鏢局的名號,在北京城里混兩頓吃喝,出去了不頂用啊。但若是真有名號,那就不一樣了。嘿,就拿這雷畢來說,才這么幾天呢,全北京城的混混都知道他了,連我都知道了。”
“他這一趟要是贏了,那可就真了不得了。所以啊,兄弟他要真是您給捧得,您也得給哥哥我來這一套,日后哥哥我行走江湖也方便不是,都是咱們自家兄弟,你總不會拒絕吧?”
高杰義眸子微微動著,當初他把那爺倆攔下來,其實是想對付房三爺的,萬一哪天房三爺殺上門來了,或者想打消房三爺對大蓮的念頭,這爺倆就能派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