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壽海有些驚訝道:“什么,第一場你贏了?”
高杰義沒好氣罵一聲:“廢話,老子能輸嗎?”
李壽海上下看了高杰義一眼,稱贊道:“可以啊,你。”
高杰義面露得意:“那是,現在就差臨門一腳了,等我當上秘書長,我就有能耐來護著你了,到時候就能保你去書茶館說你的單口去了。”
李壽海不解問道:“可你來找我干嘛?你差這臨門一腳,跟我有啥關系?”
高杰義道:“明個兒我不是還得斗藝嘛,明兒比試短打公案書,我打算說你的那段兇殺奇案。哦,對了,你那名字太長,得改改。”
李壽海驚愕道:“說我的?”
高杰義理所當然地點頭:“對啊,弄現成評書,我指定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我得出奇制勝。”
李壽海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搖頭道:“不行,不行,那是我師父一輩子的心血,我怎么好隨便就教給你。”
高杰義不樂意了:“什么叫教給我啊,我這是來義務幫忙,我幫著你一起把這段長篇單口修改修改,要不接下去你去書館了,你說什么呀?那里的書座兒可都是得聽一轉兒的,這得兩個月呢,你得能說下來啊?”
李壽海忙搖頭,還是拒絕:“不行,不行,我師父的東西不能隨便傳人,當初他就是亂說給人聽,才被人給出賣的,不行不行。”
高杰義道:“我又不說你的單口,我們評書門有書目,規定了只能說那二十九部大書,除了這些不能說別的了,我只是斗藝用。”
李壽海斷然拒絕道:“那也不行,這段單口不傳外人。”
高杰義瞪著眼睛:“嘿,怎么說都不聽是吧?”
李壽海擺手:“不行不行,別的都行,這事兒不行。”
高杰義往屋外一指:“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那倆小子回來?”
“你……”李壽海頓時一急,然后重重扭開頭:“那也不行。”
高杰義雙手撐在桌子上,大聲道:“我剛還幫了你一把呢?”
李壽海不看高杰義,也不理他。
高杰義又道:“我這也是為了幫你,我應下這一場,我就有了說話的權力。我絕對可以保你去書茶館說書,你以后不用再撂地被人欺負了,你不樂意跟相聲門的在一起,你就可以不用跟他們在一起。”
“你們相聲一門大多是在棚子里面或者是撂地賣藝,最頂尖的幾個人才進茶館或者雜耍園子里面說相聲。你才多大年紀,你就能進書茶館,這得多露臉,那些看不起你們這一支兒的人得多羨慕妒忌啊!”
李壽海面容微微有些松動,但是他微微顫了顫嘴唇,最后還是說:“那也不行,我師父就是太相信別人,所以才被害的那么慘。別的都行,這事兒不行。”
高杰義反問道:“我騙過你嗎?我害過你嗎?從我們認識到現在,我一直在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