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二這才松了一口氣,忙對金允道:“你看看,你看看這小混蛋干的事兒,他還想對我動手!”
金允趕緊看了看四周,解釋道:“二叔誤會了,金單只是好開玩笑,跟您鬧著玩呢。”
說完,金允對著金單喝道:“金單,還不快給二叔賠禮道歉!”
“呵……”金單嗤笑一聲,誰的面子都沒給,連看都不看兩人,直接邁步走進了院子里。
“你……”金允頓時心中惱怒不已。
金老二也是大怒道:“你看看,你看看這個小混蛋。不說我了,他連你都沒有放在眼里,這小子無法無天了,你爹還想讓他上祭祖壇,可是他拿自己當做是金家人了嗎?”
金允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但他還是忍著氣道:“二叔,您先別動怒,今兒是個大日子,彩門中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可不能讓人看了我們金家的笑話。”
金老二也是重重一呼氣,沒再繼續發作,只是看向金單的眼神變得越發陰鷙了。
……
高杰義在里頭瞎晃了好幾圈,也沒找到金單,不過他倒是認識了不少彩門中人。
很快,金家家祭就要開始了。
金家老二站在祭壇之下,緩緩踱步出來,面容和煦,仿佛剛才什么事兒都沒發生,他朗聲道:“諸位稍安勿躁,在下金森保,今日有幸邀請彩門高人來參加我金家家祭,我金家蓬蓽生輝,不勝榮幸。”
“客套話就不多說了,下面我金家家祭就要開始了。有請,金家家主金森遠。”
聲音落下,一眾金家人從內堂里面齊齊出來,走在最前的就是金森遠,他兒子金允緊隨其后,其他人都跟在后面,只是這里面沒有金單。
所有人都抬頭看向了他們,眼中皆流露出敬畏之色,這就是金家,執華北彩門之牛耳的金家。
一眾人緩緩走到了中間,金森遠走在最前,目不斜視,面容肅穆,氣度儼然。
站停之后,金森遠嚴肅地大喝一聲:“請祖師爺。”
便有兩個小伙子抬著的呂洞賓的神像就過來了,這年頭的藝人都有祖師爺,說相聲的祖師爺是東方朔,說書的祖師爺是周莊王,變戲法的祖師爺就是呂洞賓了。
金家人帶頭開始恭恭敬敬祭拜祖師爺。
祭拜完成之后,金森遠站好了,四周看了看,沒找到金單,要不是金允跟他說金單已經進門了,他都要以為這小子不來了。
金森遠對著金家老二金森保點了點頭。
老二會意,轉過身對著眾人道:“按照往年的規矩,我們金家家祭都是先祭祖師爺,再祭拜我金家先祖,再然后是家族后輩的斗藝。”
“但是今年我們要改改規矩,今日我金家后輩門徒或者金家小輩,皆可上臺斗藝,贏得頭彩之人,便能站上祭祖壇,與家主一起祭祖。”
這話一出,全場嘩然。
祭祖壇可不是人人都能上的,這是只有家主嫡系能上的,往年也就是這么幾位爺才可以。
而現在這機會都給到了門生了,這要是能站上祭祖壇,可不說名聲不名聲了,就這里面包含的信息可就太大了。
連金家門人都沒想到還有這福利,一下子大家都興奮起來了。
老二滿意地點點頭,臉上慢慢露出了一抹冷笑,他接著道:“可若是一場場比試,那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了,會耽誤家祭時間。”
“因此,金家成年的小輩必須人人參加斗藝!我金家人當為彩門表率,戲法斗藝只比四個門類,若是四門皆敗,那便即刻逐出家門,此人當為我金家之恥辱也,永不得入我彩門!”
全場霎時一靜,所有人都驚呆了。
金森遠豁然轉頭,震驚地盯住了金家老二,然后震驚之色迅速轉換成了憤怒之色!
老二也有些訝異,但他只是搖了搖頭。
金允則是吃驚地看著他二叔,然后立刻又扭頭看他爹。
金老二爺則還是瞇著眼睛,做出昏昏欲睡狀。
高杰義也是有些詫異,這老二還真夠狠的啊!
金老二則是完全不顧別人的眼神,他則是瞇著眼睛,看著人群中的金單。
而金單緩緩抬頭與其對視,輕輕說道:“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