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米有些無語,但是也為江浩的單純而微微觸動。“不是……”
“跟我講講你的故事好嗎?”
“你愿意聽?”
“愿意。”
“好。”
“好什么?”
“給你講故事。”
蘇米的故事周臻沒有興趣,他倒是對三叔這個老江湖有點興趣。
他這輩子幾乎沒有進過內陸,從小到大,就去過一次京城,跟他媽旅游了幾次,連省城都沒有去過。
而三叔在這里扎根之前,天南海北闖蕩了多年,見周臻對這些有興趣,一打開話匣子,就收不住了。
特別是幾兩小酒一喝,各種人生經歷說的比傳奇故事還要精彩。
周臻也沒有隱瞞自己的身份,就說自己開始當漁民,現在又在做藝術品生意。
這兩個行業都不是一般人能做的,知道周臻在干這個,對自己失手也是心服口服了。
吃飯的時候,江浩和蘇米也被叫過來了,不過他們兩個,這個時候卻成了局外人。
一頓酒從天黑喝到十二點,三叔完全喝高了,最后被架了回去。
周臻也喝了不少,但他是典型的山東大漢。半斤白酒漱漱嘴,一斤白酒才有點感覺,放開量了兩斤也沒問題。
這酒量,完全不是三叔他們這些南方人能比的。
回到房間,踩碎的木桌已經被收拾干凈了。周臻問道:“蘇米是你的理想類型?”
江浩點了點頭。
“那就追啊,半死不活給誰看?”
“她要出國了,她懷孕了,卻跟男朋友分手了,她卻想去國外把孩子生下來。”
“喜當爹也是好事啊!”
“我要去西部教書啊!”
周臻不說話了,要是他真的不去了,他還怎么去碰見那個騙子阿呂。
要勸,也要等到把那個片子好好懲戒一番,然后再勸。
不過,那這部《后會無期》的電影豈不是變成了《后會有期》。
第二天一早,他們起床了以后,準備出發的時候,蘇米竟然也起床了。
江浩這呆頭鵝就又湊了過去,周臻遠遠地旁觀,發現他們半天也沒說幾句話。
他都忍不住替他們著急。“蘇米,你別急著下決定,等我送了江浩去辦理入職手續,就辦停薪留職,讓他回來找你。”
江浩說:“我們要生活啊!”
周臻說:“你不是文采很好,一心想當作家嘛!寫作也能養活你跟蘇米……和她的孩子了。”
種下了一粒種子,周臻才不會管會不會發芽。又喊:“走了……”
再次出發,江浩的話少了許多,時不時的地暗自傻笑,但是更多時候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