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出了那根回形針,攥在手心里,將一根烤腸吃完,剩下的食物倒進了馬桶里。
隨后,他脫掉了褲子,坐在了馬桶上。
回形針被他掰直,然后用力來回折彎,不一會兒,他的手里就只剩下了大約三十厘米的長度。
像電影情節里面一樣,他將這段回形針掰直了之后,沿著掌心老繭下面的皮膚平插了進去。
在牢房里,他還是自由的,上了飛機,他就會被戴上手銬,這段回形針,只能藏在這里才抽的出來。
他預計中的疼痛并不強烈,回形針的一端已經被磨尖,只要輕一點,順著皮膚和肌肉之間插進去,連血都沒有流。
插進去之后,只要不用力握拳,影響也不大。
早餐吃過之后,是輕刑犯的活動時間,等他們放風之后,獄警們才來到了周臻的牢房門口。
周臻沒有絲毫的反抗,甚至沒有挑釁這些獄警,只是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老朋友們,永別了。”
一個獄警也開玩笑說道:“希望阿拉巴馬州費罕監獄的新家,能讓你喜歡。”
“當然,那里的狠角色想必會比這里更多。”
他被戴上了手銬和腳鐐,然后在四個獄警的挾持下,走向了出口。
兩邊的牢房里面,那些犯人紛紛告別。
“塞羅,祝你一路順風。”
“笨蛋,塞羅老大要坐飛機,你讓他順風……”
“塞羅,我會想你的。”
“塞羅,如果阿拉巴馬州的獄警更漂亮,記得寫信告訴我。我會殺兩個家伙,然后去跟你作伴。”
周臻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一天自己會待在九十年代的加州監獄里,特別是現在有了一口流利的英語,這可比他的口語強多了。
這種感覺很奇妙,甚至是有點享受。
他像個大領導一樣,一路笑著點頭,卻一句話也沒有說。
塞勒斯因為聰明,為許多犯人提供法律咨詢,他還是很受愛戴的。
走過長長的通道,又過了幾道鐵門,來到了一個封閉的等待間。
在這里,他遇到了跟他同樣待遇的鉆石狗,壞比利,還有彈球等人。
這位比利跟送飯的比利不是一個人,他也是位重刑犯,在飛機上,被主角在行李艙干掉了。
鉆石狗是反抗軍首領,這位黑人反抗軍首領一開始出場讓人記憶深刻,但是做事卻有些不靠譜。
一開始的狠人,最后有點像逗比。
彈球是最開始的關鍵人物,他的胃里吞下去了一個套套,里面裝了硝油和高磷火柴。
他不是重刑犯,不用單獨關押,一開始是他制造混亂,才讓犯人們逃脫的。
可惜的是,在卡森中轉的時候,因為泡妞,他沒有趕上飛機。
他扒上了起落架,卻被夾在那里,也不知道是夾死還是凍死。
黑人太過于散漫,他們大部分時候是真的不靠譜。
看到周臻,他把雙手輕輕在胸口拍了拍,而鉆石狗忍不住活動了一下手腕。
他輕輕地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明白,然后幾個人就不再溝通,等待著被送入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