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睡的還算安穩,第二天天還沒有亮,周臻就醒了。
平日他都是只睡五六個小時就足夠了,到了這冬季的高原,黑的早,亮的晚,又沒有燈,就覺得很無聊了。
等他運動了一圈回來,劉棟和巴丁裹著厚厚的棉襖,看著只穿了單衣的周臻練的渾身汗意。
雖然羨慕周臻的身手,但是要讓他們一大早起來受凍,他們又沒有這個決心。
昨日睡之前,用泥巴糊住了地窩子里面的炭火,只留了一個小孔透氣,上面掛了一壺水。
周臻脫的只剩一條短褲,打濕毛巾,擦了一把身體,讓過著大棉襖還瑟瑟發抖的兩人驚嘆不已。
他不管穿越誰身上,都是他自己的身高體重與體質,只有劇情人物的外貌。
在任務世界鍛煉,跟在現實鍛煉是一樣。
地籠子里面的火已經熄滅了,不過還有熱氣,上面放著的六個饅頭都變成了焦黃色,麥香撲鼻。
一人吃了兩個饅頭就榨菜,天還蒙蒙亮,他們就又出發,前往牦牛谷。
這一次,坐在副駕駛座的周臻不僅時刻觀察前面的環境,還把手里的八一杠清理了一番,裝上了子彈。
巴丁看著周臻的動作,問道:“尕玉,你說我們會不會遇到盜獵者?”
在原劇中,晚一天的他們是在第五天進了牦牛谷,然后遇到盜獵者丟了一輛沒油的車,而且還有一個人被槍手打傷。
周臻現在提前一天追過來,很有可能今天就會遇到人。
即使白天追不上,晚上也能遇到。
但是周臻不愿意給他們太大的壓力,說道:“只是有備無患。”
一路走走停停,周臻不時下車觀察一下車轍,扭頭問:“距離牦牛谷還有多遠?”
“四十多公里吧,沒有路,最少還要走兩個小時。”
周臻又問:“距離牦牛谷最近,卻又不會被放哨的人發現的地方有沒有?”
劉棟搖了搖頭,巴丁卻說道:“最近也有五里地了,那里易守難攻,外頭都是平地,很遠就能被看見。”
周臻皺眉沉吟了一番,也有些無計可施。
這里的世界太大了,一眼望去就是好幾里地,只要沒有山坡擋住的地方,看出去十幾里地很正常。
想要不被看見,就要上山,冬天的雪山可不好走。
劉棟問道:“看出來啥了?”
周臻指著還沒有上凍的車轍泥痕說:“過去了不到兩個小時,他們晚上肯定也要在牦牛谷過夜了。”
周臻想揮了揮手:“先上車再說,不行了我晚上一個人摸過去,把他們都干掉。”
巴丁和劉棟都嚇了一跳。“抓去坐牢就夠了,還要都殺完?那是人,不是藏羚羊。”
周臻當然也知道,交戰的時候打死了對方還好說,對方要是投降了,就不能殺人。
現在惱火的是里面還有九個民工,他們不是盜獵者,卻是給盜獵者干活,專門給藏羚羊剝皮的。
這些人只是為了賺一點生活費,雖然恨人,卻罪不至死。
要是把盜獵者逼急了,拿他們當人質,周臻也投鼠忌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