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岳不群對他很賞識,但是自己的女兒要被偷走,總是有些別扭心理。
“師父。”他恭恭敬敬地起身行禮,將岳不群引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岳不群嗯了一聲,看著桌上的各種紙條,問道:“聽說青城派有行動了?”
周臻點頭應道:“于人豪三人偷偷前往洛陽,在西十二坊租下了一個小院,每日都在附近閑逛,顯然是在熟悉地形。”
“如此看來,余滄海是想要對你與你父親動手。”
周臻為岳不群沏上一杯茶,遞給了他說道:“如果只是青城派,弟子并不擔憂,余滄海以前就比師父略遜,如今師父功力大進,那余滄海最多與我父親身手差不多。
弟子怕的是嵩山派。那嵩山派本就距離洛陽不遠,也是因為他們的原因,弟子外祖一家一直不敢拜入華山派門下。
他們占據天時地利人和,如果想要趁機動手,僅憑福威鏢局的鏢師,怕是力有未逮。”
岳不群耳朵動了兩下,聽了一下四周的動靜,這才壓低聲音問道:“嵩山派的細作有什么匯報?”
周臻坐在了岳不群的下手,說道:“左冷禪如今還在閉關,顯然他的寒冰真氣還未練至大成。嵩山派日常物資就是從洛陽購買,在洛陽,他們的勢力龐大,很難查清他們的人員調動。”
岳不群沉吟了一下問道:“你說,青城派和嵩山派會不會……”
“目前沒有這樣的跡象,而且根據弟子的分析,余滄海想要對付弟子一家,恐怕不僅僅是為了報復。”
岳不群詫異問道:“此言何解?”
周臻道:“青城派弟子經常委托福威鏢局運一些物質,兩家也有合作,他們的弟子每次與福威鏢局的鏢師閑談,話里話外總是離不開辟邪劍譜……”
“這事你沒有跟我說過。”
周臻點頭道:“余滄海的師父長青子曾經敗在弟子曾祖遠圖公的手上,郁郁而終。
遠圖公雖然曾經名揚武林,但是所傳劍法從先祖那一代起,就只能算是普通高手。
師父您也見過辟邪劍譜,招式雖然有些精妙,卻也算不得絕學,怕是內功心法或者是哪里出了差錯。
拜入華山派之后,弟子對辟邪劍法已經不再指望。
不過那余滄海既然從華山派竊取不到劍譜,想必又會打辟邪劍譜的主意。”
岳不群沉吟了一番說道:“余滄海的確不足為慮,嵩山派卻不容小覷。
十三太保都是跟為師一代的人,他們身手最差的,也有二流巔峰水準。
這幾個月,你就安心習武,早日將紫霞真氣練至小成,為師就傳你疾空劍法,否則你真氣不夠,就施展不出這劍法的玄妙。
至于嵩山派,如果發現異常,說不得,為師這次也陪你走上一遭。”
周臻就是等他這句話,他知道自己父子已經成了嵩山派的眼中釘,除之而后快。
可是王元霸七十大壽,又不能不去。
這個時代,能像王元霸一樣活到七十歲的人可不多。
即便是習武之人,因為營養短缺,或者是練功損傷了身體,許多也不如后世的人活得久。
周臻立即起身行禮。“若師父隨行,弟子再無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