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輕聲說道:“曲長老,劉長老傳話說,你這幾日絕不能拋頭露面,只要嵩山派找不到你,他就是安全的,若你出現,他就怎么也洗不清了。”
“這我知道,我下午就已經派人向北,拜托我那老兄弟到嵩山派去搞出一些事端。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的耐心更好。”
接連半個多月,衡山城風平浪靜,五岳劍派和江湖同道在附近搜尋了多日,也沒有發現任何魔教人士的蹤跡。
這些人在湘南活動,倒是除暴安良,殺了不少仗勢欺人之輩。
大部分江湖人士見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宴取消,也隨之離去,湘南逐漸平靜了下來。
五岳劍派眾人早就無心搜尋了,只有丁勉和陸栢以五岳劍派盟主旗,勒令眾人不能停下。
直到這一日,嵩山派又傳來消息,他們在河南的幾個據點,都被魔教挑了,包括洛陽的據點在內,近百弟子死在魔教手上。
十三太保之中的白頭仙翁卜沉,在汝南遭遇魔教長老向問天,被對方殺死。
左冷禪傳令過來,命丁勉和陸栢押解劉正風一家,前往嵩山派。
這些時日,四派在嵩山派的壓制下,不得不派出弟子追查曲洋,心里早已有些不耐煩。
如今,左冷禪竟然以盟主的身份,肆意扣押另一派的長老,是可忍孰不可忍。
五岳劍派是因為對付魔教結盟,盟主只是在對付魔教時候的指揮,對其他四派并沒有強制的統治權。
光憑左冷禪一道命令,就要押解一派長老,豈不是笑話。
除了劉正風的弟子,其他衡山派弟子因為劉正風與魔教勾結的嫌疑,人心不定。
大部分人在魯連榮的強壓下,無所適從。
可是這個時候,聽到這道命令,反抗的聲音響了起來,連魯連榮也壓制不住。
丁勉和陸栢兩人對劉正風倒是有優勢,但是現在還有不弱于他們的恒山三定的定靜,定閑,還有摸不清底細的華山派掌門夫婦,他們也不敢以武力相迫。
“岳掌門,你華山派是什么意見?”
岳不群笑了笑,捋了一下胡須,還未說話,性格暴躁的定閑已經忍不住說道:“左盟主倒是口氣不小,把我四派當做下屬了隨意打殺了。我五岳劍派結盟是為了對付魔教,可不是為了左盟主耍威風的。”
岳不群笑道:“正是如此,除非是為了對付魔教,我們要遵循盟主令,這各派內部事務,左盟主僭越了。”
丁勉冷冷的目光又望向了天松道人,天松道人武功不高,做人八面玲瓏。“貧道也以為,既然沒有劉師兄與魔教勾結的證據,此事該從長計議。”
魯連榮忍不住說道:“劉師兄,此事你該當去往嵩山派,去向左盟主解釋清楚。”
劉正風怒道:“魯師弟,你想掌衡山派的世俗權力,我是知道的,但是你左一句左盟主,右一句左盟主,請問,你將掌門置于何地?
老夫就是有罪,有錯,也該是向掌門請罪,而不是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左盟主,他算什么東西!”
“放肆……”
“大膽……”
嵩山派眾人紛紛抽出了兵刃,怒目以對。
劉正風的弟子們也都抽出兵器,雖然人少,氣勢卻絲毫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