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周臻看起來并不是一個有本事的男人。
對他們來說,會唱歌,會跳舞,能打架都算不得本事。
只有權力和金錢才是成功的代表。
一個開著面包車,每天跟媳婦膩歪在一起的送花男人,算什么成功人士?
經常會有一些男人進了花店,花上一兩百,讓吳志貞為他們忙碌上半個小時,話里話外都是炫耀自己,勾搭吳志貞,最后連花也不要。
但是不論在哪方面都非常滿足現在生活的吳志貞,并不會給出任何回應。
她的這種傲嬌,反而更助長了某些男人的野心。
時間進入了下半年,節日多了,鮮花的需求量也開始上升。
周臻送貨的時間也多了起來,雖然收入并不夸張,但是這種生活很充實。
這天送貨回來,車還沒有停下,就見到了花店門口一片狼藉,擺在花店門口的鮮花變成了殘花敗葉鋪了一地。
吳志貞坐在店內的一張矮凳上,靜靜地看著一地殘花,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看到周臻回來,旁邊店鋪的店主和服務員紛紛七嘴八舌,沒等他問,就把事情說了一遍。
城管來了,不由分說地就把擺在外面的鮮花全部損毀,紛紛叫罵他們比土匪還不如。
周臻笑著打發了他們,踩著鮮花進了店鋪,看到了她的右手橫放在腿上,手指上面還有殘余的血跡。
周臻蹲下了身子,抓起了她受傷的手。“是武志盛嗎?”
“他沒有來,只是一幫臨時工。”吳志貞的堅持在見到丈夫的一刻化作了軟弱,趴在了周臻的肩膀。“為什么要針對我們?”
“因為男人的劣根性就是我得不到,寧愿毀了她。”
玫瑰有刺,吳志貞開始并不熟練,經常受傷,店里準備了碘伏和創可貼。
周臻幫她擦了手,貼上了創可貼。“傷口不大,是招牌劃傷的吧?”
“他們來了就一腳踹倒了招牌,我去扶,劃傷了一點,沒事兒。”吳志貞看了看周臻的眼睛說道:“他們沒敢對人動手,真是我自己不小心。”
周臻笑了笑說:“以前我太低調了,一個小小的城管分局長就以為我們好欺負,這樣不對。”
她抱住了周臻的頭,膩聲說道:“沒事兒,誰還能不受一點小委屈啊!我要你好好的……”
“放心,我不會胡來。如果我敢胡來,恐怕就剛好中了某人的計。”
武志盛在這一片只是個小角色,見了市委的一個秘書,他也要點頭哈腰。
而對吳志貞有覬覦之心的,不少權力都要比武志盛大的多。
如果為了對付武志盛,把自己折騰進去,那個時候,吳志貞才是真正的無依無靠,任由那些人擺布了。
但實際上,周臻說的是這個世界的規則。
不論任何人都不被周臻放在眼里,他只怕這個世界的糾錯能力,讓他們走向絕路。
平復了一會兒,吳志貞推開了周臻,有些不好意思地跟站在門口看熱鬧,旁邊的小超市的老板娘說道:“謝姐,讓你看笑話了。”
謝大姐笑著說道:“有啥好笑的,你們恩恩愛愛,我這只有羨慕的份。要幫忙嗎?”
吳志貞拉了周臻站起來。“你去玩電腦,不要礙事,我來收拾一下。”
周臻自無不可,捏了一下她的小臉,來到最內側的電腦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