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同的世界,坐在塞納河畔,享受著這種歲月靜好,別有一番感慨。
復盤了一下今天的行動,周臻對整個過程還是比較滿意的,沒有需要改進的地方。
但是他的心里卻沒有得意,反而有些擔憂。
因為,他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像個人了。
依靠生物計算機的強大計算能力,他走的每一步,開的每一槍,都經過了精密的計算。
他不會犯錯,在任何環境里面都能迅速找到最完善的路線,不給對手一點機會。
但他越來越不像個人,像一臺機器。
只有一點周臻還是很欣慰的,那就他是主要還是受情感的支配,而不是利益的支配。
在心里把這一點標注了出來,以后要多加警醒。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汽車停在了咖啡館與塞納河之間的道路上,從車上下來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基恩克勞德,布萊恩原本的朋友,一個轉為文職,然后墮落的特工。
周臻的視線四周掃描了一圈,立刻發現街道上多了幾輛車,在遠處,還設立了一個狙擊點。
還是太急了一些,如果等包圍圈設置好,基恩再出現,可能會給自己帶來一些被動。
不過現在,這樣的伏擊圈根本對付不了自己。
周臻起身來到了吧臺,假裝又要了一杯咖啡,避開了狙擊手的視界。
基恩來到了周臻的身后。“布萊恩,來到巴黎為什么不通知一下老朋友?”
“因為我不想跟一個黑警察有任何瓜葛……”周臻轉過身來,看著有些錯愕的基恩,冷言說道:“一個包庇黑幫的內務部警察,你賺的每一分錢,都是骯臟的。”
基恩手忙腳亂地想要去關胸前的通話器,可以手剛抬起來,就被周臻在他手肘處輕輕一彈,他的手臂就垂了下來。
“一個綁架集團,專門針對來巴黎旅游的單身女孩,不要說你們不知道。可是為什么數十個,數百個女孩的失蹤,卻悄無聲息?
我剛從天堂街十號的房子出來,你,基恩克勞德,還有那位梅肯警官,你們充當莫科集團的保護傘,這些證據我都看到了。”
“你胡說八道……”
行動小組跟他這個文治警官各不隸屬,基恩今天最失策的一點就是故意充當談判人露面。
現在他們的話被其他人都聽到了,而他絕對沒有好下場。
“基恩,我很了解你,就像你曾經很了解我。但是,你不知道一個父親得知女兒被綁架,被賣銀集團注射毒品,然后控制賣銀的憤怒有多么強烈。
所以,現在的我不是一個遵紀守法的特工,只是一個憤怒的父親,一個復仇者。
我來幫你們法國清理掉那些人渣,讓他們知道,這個世界容不下他們這些渣滓。”
“不,你什么都不能做,你會在法國把牢底坐穿。”
“這句話也是我要說給你聽的……基恩,再見!”
話音未落,周臻一腳踹出,基恩就猶如一個人形炮彈,被周臻一腳踹飛,飛出去了五六米遠,落在了他剛下來的汽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