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周臻開始動了。
他走的并不快,也沒有可以隱藏自己的身影,但是他的每一次移動,都在其他人的盲區里面。
當他距離石橋只有二十米的時候,他舉起了手中的槍。
槍聲響起,打破了平靜。
所有人都在尋找聲音的來源,所有人都在觀察周邊的環境。
這個時候,周臻隱藏不住了。
可是,當所有人看到周臻那如同鬼魅一樣的身影的時候,橋北的重機槍陣地,五個士兵全部變成了尸體。
他的動作看起來似乎很慢,卻又似乎很快。
前一刻看他還在橋下,但是下一刻,他就已經到了引橋處。
然后,有幾個士兵看到他一跳兩米多高,穩穩地落在了橋南的重機槍陣地。
這個過程中,周臻已經不緊不慢地換好了子彈,但是他并沒有開槍,而是利用槍口的刺刀,在幾個士兵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用刺刀劃破了他們的脖子。
像丟麻袋一樣,周臻將他們全部丟出了泥土袋堆積的陣地,然后掌控了重機槍。
這一次,槍聲更加激烈地響了起來,視線之內的士兵們,一個個倉皇而逃。
這種重機槍的子彈,打在身上就是一個大洞,打到腰部能把人打成兩截。
一箱子彈打完,橋北方向的一小隊士兵已經不見蹤跡,橋南的士兵也都藏了起來。
周臻站起身來,沿著石橋的欄桿邊,向橋北跑去。
這個過程中,他的槍口一直端著,只要有人冒頭,就是一顆子彈。
不到十秒鐘的時間,當橋南方向的槍聲響起,周臻已經坐進了橋北的重機槍陣地。
重機槍的聲音再次響起,視線之內,所有的士兵又都不敢露頭了。
因為只是追擊周臻一個人,除了重機槍陣地,根本沒有炮彈陣地。
重機槍這個時候就是王者。
又是一箱子彈打完,沒有填彈手,周臻也沒有想過占據這里不動,所以槍聲停下的時候,周臻就已經跳出了陣地,向北方的城區飛馳。
離開之前,他不忘從陣地旁邊的彈藥臨時存放點,向空間里面塞了兩箱7.6毫米的子彈。
槍聲讓這片街區一片安靜,街上除了士兵,沒有其他人。
視線之內的所有人,都成為了周臻的目標。
每變換一個位置,周臻就重新建模,以自己為中心,將周邊的區域看的清清楚楚。
沒有人比他的速度更快,也沒有人比他的槍法更準。
有了建筑物的遮擋,他隨時都能逃離,而建筑物又成了追兵包圍的障礙。
這個時候的周臻,誰也不怕。
當然,他不會在一個地方不動,這樣的話,再強的實力,被幾千人包圍住的話,就成了甕中之鱉。
他不停地變換位置,還隨時攀登到樓頂觀察情況,分析最佳線路。
他就像一只闖入了羊群的獅子,不停地收割生命,而對方卻無法傷害他。
從橋邊到城區的五百米距離,變成了一條血路。
當周臻發覺前方再無敵人的時候,才從殺戮中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