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嫗的指揮下,白花居然將手伸入了他的傷口之中,左扣右掏的,好像是在找上門東西。
這名年輕的傷員雙眼一翻白眼,暈了過去。
過了良久,感受到腿上的疼痛,他又醒了過來。
剛蘇醒,便聽到了老嫗他們的對話。
白花:“這個就是偉說的血管吧?這玩意要是斷了就會呲呲的冒血,止都止不住,而且現在也接不上的。”
另一個聲音:“哎呀,你手別亂動,這銅片太快了,血管被割斷了,你看這血冒的真厲害啊,腿不是被捆死了嗎,哪來的血啊?”
白花:“誰知道呢,現在怎么辦啊?”
老嫗:“打個結,把它系上不就行了嗎!”
白花:“那血管斷了他會不會死啊?”
老嫗:“大概,可能,也許不會死吧,然而,未必,不見得能活!”
傷員聽到這,雙眼一翻,再次昏死了過去。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再次醒來。
第一眼看到的,是墻角處,嚇得擁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的其余傷員,他們的臉上滿是驚恐的神色。
而這次,沒有聽見老嫗她們的聲音了。
感受到腿上的劇痛,年輕傷員努力的抬起頭看了一眼。
只見一條烏黑的大腿上有一道長長的傷口。
老嫗手中拿著粗粗的骨針,骨針后面還系著一根細細的線,好像是動物的筋或者腸子切出來的。
老嫗就像是縫制獸皮一樣,在他的腿上一下一下的縫制著。
年輕傷員欲哭無淚,感覺自己承受了這個年紀所不該承受的苦難。
不過這次,他強撐著沒有暈過去,死死的盯著自己的大腿,猜測著,自己這種應該沒有太大問題的小傷,經過這些家伙的‘治療’后,會不會讓自己喪命。
隨后,便聽到了白花和一個女人因為縫合后打蝴蝶結還是死結而爭吵了起來。
雖然處于崩潰的邊緣,但他依舊沒有昏過去。
直到白花如同想到了什么一樣,猛然一拍大腿,然后道:“哎呀,忘記了,王偉說過,給他們治傷之前,需要用**草給他們迷暈,那樣他們就不疼了!”
其余人也是恍然大悟,一個女人問道:“你沒有用**草嗎?”
“我忘了!”白花道,隨后盯著因為疼痛和疲憊,連話都說不出來的傷員問道:“你疼嗎?”
傷員嘴角哆嗦的張開被咬破的嘴唇,打算說些什么,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白花燦爛一笑道:“他應該不疼,如果疼肯定早就說了!”
傷員再次昏了過去,他昏迷前最后一個念頭就是。
“我有一句話,不知道該講不該講!”
等到這名傷員被抬下去后,老嫗臉色燦爛的道:“嗯,手術順利,傷員情緒穩定,全程沒有對我們進行辱罵和叫喊,所以我宣布,手術完美成功,下一個輪到誰了?”
其余所有的傷員聽到這句話,臉色都嚇得慘白,沒有一點血色。
他們拼命的朝著墻角縮去,試圖逃離這里。
其中有兩個直接被嚇哭了,還有兩個被嚇暈了過去。
但最終,還是有一個倒霉蛋被兩個壯漢抬上了手術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