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長他們面面相覷,但最終,還是掏出了一把細小的東西,遞給了王偉。
看著入手的東西,王偉吸了一口氣,心中大定。
妥了!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生長在這些部落附近的這種植物,是麥子。
就是那種磨成粉,祛除殼后叫做面的東西。
鱷魚也湊過了看了一眼。
如果說,他剛才是幫王偉虛張聲勢壓低價格的,那在看了麥子一眼后,是真的怒了。
他斜著眼看著那老族長道:“老東西,你他娘的糊弄誰呢?這玩意這么小一點,怎么吃啊?你是不是......”
鱷魚還要說些什么,卻被王偉給拉住了。
他對老族長道:“沒事,這東西你們帶了多少,能讓我嘗嘗味道嗎?”
鱷魚得到了王偉的示意,雖然不解,但卻并沒有再多說什么了。
老族長見王偉對這東西好像有些感興趣,急忙道:“平時我們把這東西和肉摻在一塊吃的,不過出門遠行不方便帶肉,所以路上的食物都是這個,我們幾個部落湊一湊的話,有很多!”
“可別都是熟的吧,你也知道,我們收集種子就是為了回去自己種試試的,如果不能發芽我們要了也沒用。”
“放心吧,肯定都不是熟的,這些都是我們曬干的,遇到水,好多都能重新發芽!”老族長連忙道。
王偉點頭,很快一捧被燒得焦糊的麥粒被捧了過來。
有的麥粒已經炸開了,散發著一股麥香的味道。
“這個燒熟了,搓一搓可以搓掉外面的皮,不然吃了嗓子疼!”老族長示范麥粒的吃法。
鱷魚抓了一把塞入口中,嚼了幾口皺起了眉頭,隨后‘噗嗤’一聲將其全部吐到了地上。
“這什么玩意啊?跟吃干土一個樣!”鱷魚刻意貶低道。
不過他的話剛說完,就被王偉偷偷的踢了一下。
鱷魚愣了一下,想起了王偉所說的過油不急。
雖然他有些不明白,為什么過了一遍油就來不及了,但還是聰明的不再說話了。
王偉將這麥粒一粒一粒的放入口中,咀嚼著,一把麥子他吃了很長的時間。
只可惜這燒的方法太過粗糙,應該是放在石板上燒的,有的地方沒熟,有的已經糊了。
又沒有鹽或者其余的東西,所以總體來說,味道并不咋地,完全沒有他自己小時候燒的麥穗香。
王偉吃的時候那些族長就緊張兮兮的看著,不敢多說。
吃完后的王偉笑了笑,對幾人道:“很不錯的種子,這種東西長什么樣,是怎么結果的,你們怎么收割的呢?這么小的種子,總不可能是一粒粒采集的吧。”
王偉并非是瞎問。
這些麥子一眼就能看出來,并非是馴化后的麥種,而是野生的麥子。
而野生的麥子生長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自動從麥穗上脫落。
如果不脫落的話,就會在麥穗上發霉,變成爛泥。
所以,最原始的野生麥種極其難以收割。
不過也有意外,有的麥子天生不會脫離麥穗,這樣的麥子是屬于病態的,若是換成人,就相當于長了三個頭,五只手一樣,屬于基因突變。
直到后來,人們種植麥子,一代代的篩選,挑選出來那些得病了的,不會自動脫落的麥穗來種植,才有了現代的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