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蟒的體型雖大,但限于身體的限制,根本無法對船上的人造成危害。
電影里面竄上船來將人瞬間拖下水,甚至是飛躍渡船,用尾巴將人抽飛的動作其實都是藝術加工。
它們的骨骼肌肉限制了它們,根本不可能做到這種動作,上了船的巨蟒,只能成為船員青銅劍下的獵物。
想想自己小時候還被狂蟒之災嚇得半夜睡不著,王偉就有些好笑。
一路上,風景迤邐,高達三四百米,插入云層的竄天樹。
數百只猿猴,沿著河岸的樹冠好奇的追著帆船跳躍。
水中狩獵的大魚追著飛魚亂竄,它們跳出水面,撞在船壁上滑落,或者飛過帆船逃過一劫。
還有那河邊飲水的野獸,因為被帆船吸引了注意力而慘死于鱷魚的偷襲。
自然風光,鳥獸蟲魚,各種景色美不勝收。
直到大河進入了一片平原。
放眼望去,看不見盡頭的河灘上長滿了半人多高的植物。
去年的汛期將這片河灘淹沒,從上游帶來肥沃的淤泥。
樹木在洪水的沖刷下無法扎根,但在掘地蝦的幫助下,麥子總能將種子爆裂開來,借助掘地蝦成群產卵的機會將其埋入地下。
等到氣候適合的時候,它們會生根發芽,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生長。
百里河岸線上,盡是脫穗后的麥子。
在船上,看著岸邊僅剩下莖桿的麥林,王偉很是好奇。
生活在這里的部落,是如何做到在這么獨天得厚的自然條件下還未統一整個大河上下游的。
除了愚蠢,王偉真的找不到其余的理由了。
而這個時候,王偉旁邊,兩名跟著一塊帶路的族長看著這些麥子,居然嗚嗚的哭了起來。
“嗚嗚嗚,我們這些年,不好過啊!”
“是啊!附近沒有林子沒有山,每年發洪水我們都得成天泡在水里!”
“洪水過后到處是鱷魚泥沼,連草鹿都不來了。”
“我們餓的沒有辦法才只能吃這種麥啊!”
“可是光吃麥又會頭暈,逼不得已的時候連那些掘地蝦我們都吃,日子苦啊!”
看著眼前天然的萬畝良田,聽著他們的叫苦,王偉感覺自己額頭的青筋都凸出來了。
“這些年,你們真辛苦!”憋了半天,王偉總算憋出來了一句話。
兩人一聽博取到了王偉的同情,皆是面露喜色,隨后抱著王偉的胳膊可憐兮兮的道:“我們都是血親,大河諸部一體,您一定要幫幫我們啊,這些沒用的麥你們可要多換一些啊,還有那些掘地蝦,您不是夸味道鮮美么,您要多少我都能給您抓多少,您開千萬別不收啊!”
王偉嘆息一聲,俗話說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可是這片比金子更加珍貴的土地,為何就這么遭人嫌棄呢。
他想了想道:“麥子我只收今年一年,你們有多少我要多少,價格不變,但明年就不會要了。”
兩人一聽,如遭雷擊。
“這,這怎么能行呢?那我們以后怎么辦?”兩人問道。
“我有個建議,我在王族劃一塊地給你們住,你們可以舉族搬遷過去,只要你們愿意干活,我可以保證你們的日子會過得比現在好很多,不過作為交換,這些地,都得歸我,地上的麥,掘地蝦也都是我的了。”王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