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從未見過金屬武器的草原人,絕對不可能想到這個短木棍到底有多大的殺傷力。
王火離開沒有多久,一匹額頭有一撮棱形白毛的馬匹越走越遠。
篝火旁的男人發現這一幕后,對著不遠處的地洞喊道:“日離昂,你馬跑了!”
“老子正忙著呢,你去攆回來不就行了么。”地洞里面的男人喘著粗氣道。
喊話的那名男子罵罵咧咧的吹了個口哨,另外一匹馬飛快的跑了過來。
他翻身上馬,朝著那匹越走越遠的馬匹追了過去。
與此同時,一個蓬頭垢面的家伙,也提著一條干魚朝著火堆旁走去。
那條干魚比胳膊還要長,留在火堆旁的兩人很是好奇,他從哪找到的,這么長這么大,都曬干了還沒有腐壞的魚。
干魚被遞了過去,一人接過干魚嘖嘖稱奇。
另一人湊到一旁觀看。
就在他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一道羽箭穿過他的脖頸,切斷了它的氣管。
感受到濺在自己臉上濕暖的血液,接過干魚的人好奇的回過頭。
就是這一回頭,讓他的腦袋,永遠也轉不過來了。
與此同時,在草叢里面。
幾名族人將過來趕馬的家伙撲倒在地。
他一臉的驚駭,還想要掙扎。
接過一棒子敲在他的嘴巴上,砸掉了幾顆牙齒,瞬間老實了。
解決了預警的三人。
石洞他們帶路,王族的眾軍士朝著那三個地洞圍了過去。
而在河灘上找食物的石族眾人很快發現了這邊的情況,一個個的站在原地,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也不敢說話。
不過,那些打扮奇怪的人頭上挽著發髻和石洞的一模一樣,而且他們殺了那幾個河對岸的人,應該,是來幫助自己的吧。
很快,地洞中的三人也都被拖了出來。
王偉說了要抓活的,自然不會讓他們死。
但為了避免他們用聲音驅使馬匹,一個個的嘴巴都被塞住了。
看著圍攏過來的石族人,王偉將敘舊和遷徙的事情交給了石洞來說。
隨后,他自己便帶著人去收攏那六匹駿馬了。
這種馴服后的馬匹對人是有好感的,面對人的時候警惕性也會低上很多。
在浸泡了鹽水的嫩草誘惑之下,王偉抓著癢癢就和一匹馬混熟了。
隨后,又花了十幾分鐘的時間,慢慢的把早就準備好的韁繩套到了馬頭上。
等到如法炮制的將六匹馬都戴上韁繩后,王偉也回到了石族的部落。
那四名被抓到的俘虜看到王偉用奇怪的東西勒住了馬頭,一個個氣的嗚嗚直叫。
不過被踹了幾腳后頓時老實了許多。
“時間很緊張,今天休息一晚,明早我們就得出發。”王偉對石洞說道。
只不過,聽了王偉的話,石洞的臉上卻現出了為難的表情。
“怎么回事?”王偉詢問道。
“偉,我們族長不愿意走,他說還有半個月,白河的水就會漲起來的,他想讓你守護他們半個月。”石洞難以啟齒的說道。
“不走就不走唄,這有什么困難的。”王偉笑了起來。
石洞眼睛一亮,激動道:“太好了,你...”
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王偉繼續道:“明天早上,你帶著愿意走的和我一起走,如果沒人愿意走的話,那我自己走,但是接下來你們部落將會被大河諸部除名,來自白河對岸的威脅你們也自己解決吧!”
說完,王偉轉身離開。
石洞還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卻被王族的軍士給攔了下來。
到了他們臨時的宿營地,王族的戰士開始烤制食物,燒熱水。
而王偉也有些苦惱的沉思。
自己是否有些太老好人了。
以至于在生死關頭,這些家伙還想和自己討價還價。
期間,石洞又找了王偉幾次,只是說邀請王偉去地洞休息,但都被王族的軍士攔了下來。
到了最后,石洞不再嘗試和王偉溝通。
而是在部落里面收集了一些破爛的獸皮給王偉送了過來,讓他們夜晚過夜的時候能夠墊在身下。